当时他又在干什么来着?
他在追问那小和尚,为何两眼空空,不敢看我。
孟亭瞳抬起眼皮,于此时目光灼灼地看人:“那,你敢看我吗?”
陆承渊抬手,温热干燥的指腹捏在那狐狸耳朵上揉搓着。哪怕狐狸耳朵和孟亭曈的触觉并不相连,可他看着陆承渊那张冷淡的脸,看到他被层层袖口尽数包裹起来的袖口抬在他的额前,看着那双手此刻的动作,却好像真真的是在揉搓着他的耳朵似的,原本没什么温度的耳梢都不自觉有些发烫。
他轻瞥了一眼那整洁的、还严谨到扣着袖扣的手腕,随后将视线落在那被系在最上方扣子之内的喉结上,领针、领带,将那凸起半遮半掩地包裹着。孟亭曈兀自磨了下齿尖儿,总觉得牙又痒了。
想咬。
想叼上去感受人再也克制不住地滚动。
想扒开那层极度禁欲的皮囊,将那份清冷和淡漠尽数褪去,还原人最本真的兽/欲。
他喜欢看那张矜贵的脸上露出一副要收拾死他的模样,永远沉浸其中般注视着他,让他沉溺在那不识青天高、黄地厚,也不见月寒日暖的时光中,消磨他这段时间以来被节制的、总是不那么到位的欲念。
他不想再等了。
再等下去,那才真的是来煎他的人寿。
他转身,拉开那乌木的抽屉,黑丝绒布上摆放着的东西看的他一愣。
他明显感知到身后的人有一瞬间的凝滞,随即那股熟悉的热源靠过来,虚虚贴在他的脊背上,从他身侧穿过来一只手,搭在那被打开木架之上,要关未关。
孟亭曈只觉得自己的脊骨比那人的体温还要热,他看向那双金色的手/铐,和一些他说不清也道不明的锁链以及其他的东西,咬着唇角的齿尖都在不自觉用力,将那柔软的唇瓣咬出了些淡淡的齿痕。
“怎么,还要关上啊……”
孟亭曈低低笑起来,他将那手/铐拿起,链接着的金色锁链丝丝缕缕地绕在他的白皙的腕骨上,他没动,只是指尖在那金属上摩挲而过,然后他轻声开口:“难不成,这些不是给我准备的?”
陆承渊搭在乌木柜架上的手不自觉发紧,手背上绷起好看的青筋,冷白的指骨分明,被黑色的乌木衬托的好似没有了活人感。
像阴冷的、湿哒哒的男鬼,吐出这世间最为可怖的黏腻低语。
“不是给你的,还能是给谁的?”
陆承渊贴近他,垂着眸子反问他,那视线是狂热与阴郁并存着的危险,冷白的指骨似乎再不是那个可以进入他身体给他的欢愉之物,而是一种即将要攀上他的脖颈、仿佛下一秒就是来向他索命的森然之感。
额角的发丝擦过陆承渊的下颌,孟亭曈低着头,任由陆承渊单手将他环在这里,他视线扫过抽屉里的另外一些东西,他实在有些没勇气再拿出来些别的什么。
他虽看不太懂,但稍微想想,也不是什么太好过的。
他只拿出来那副手/铐,随即将双手也搭在那乌木架上,手指自然曲起着,摆放在陆承渊的手边,也摆放在身后之人的眼前。
他再不想等什么罚不罚的了。
他低声轻笑:“陆影帝可否赏脸,今日陪我演一出这个?”
他还回眸笑看着人,他又想起那只值一百块的嫖/资,随即眉眼弯弯,蛊惑人心般补充了一句:“这次的片酬好商量的。”
陆承渊似是深吸了一口气,窒在胸膛中。那对狐狸耳朵像是有生命似的扫在他的脸侧,扰得他喉结不自觉滚动。
他偏了偏头,那些碎发又贴到了他的唇边。他像是在睡梦中的呓语,闷声问人:“就这么等不及想找罚?”
孟亭曈脊骨一僵,那声线传来的热度从他的尾骨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