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是扯了扯唇角的,就是笑得有些苦。

那年冬日,孟亭曈失去了世界上唯一爱他的人他的母亲。

当他清醒过来,再度睁开双眼,堪堪捡回了一条性命后回头

他甚至连自己母亲的尸骨埋葬在哪里都不得而知。

或许他是幸运的;又或许对于他来说,更是不幸的。

那年他十六岁。

‘乖乖仔,娘只希望你活着……’

‘好好活下去……’

南陵战乱,他辗转数月来到申城,仗着人靓嘴甜,也终于算是在各类名流富豪的太太圈儿里混出了些名头,倒也活得滋润。

他陪着那些阔太太们牌九娱乐,从获取的信息差里放出去教富太太们做投资,赚得多赔的少,自然而然便有更多的人找他参议,他便从中抽成,一时间倒也成了申城小有名头的荆先生。

不过好景不长,金融券大崩。

孟亭曈脚底抹油地溜了。他从黑洞洞的枪口下勉强逃出来,好容易登上了船,却又遇到了另一位老先生。

‘你的名字都是我取得,那小字,便也我来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