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就是个鲁莽无理的粗人!
大公今天迷惑的次数,抵得过之前一整年的。
已经很久没人敢在他面前这么抽象了。
“云嘿嘿,你该去医疗部检查一下脑子了。”
“有没有一种可能,你不知不觉间被污染了,你的理智已经所剩无几了?”
都出现癔症了。
病得很重啊。
“不许叫我全名!”然后,云帅才说,“绝无这种可能。”
“迟远人就在外面,他今天和我相处了好一会儿呢,都没说我有问题。”
云帅反驳得理直气壮。
医疗部的部长都没说他有病,那他就是正常的。
听到迟远的名字,大公眸色渐深,神色不明地转头看向窗外。
看到那戴着口罩开着农用作业车,听着韩白河和许黎安的指挥在田地间来来回回的医生。
医生什么时候都不曾摘下口罩,长长的刘海也垂落遮住上半张脸。
大公根本看不清他的表情,只能感受到他身上很安静。
像是认命,又像是毫不在意。
定了定观望了几秒,大公忽然叹气。
“迟远……为什么要叫迟远呢?当初他出生给他取名的时候,明明是希望他能阳光开朗,热烈灿烂啊!”
但看他现在这模样,哪有半分热烈。
云帅斜眼瞧他:“那你猜,白河为什么要叫白河呢?”
这帮人的矫情劲,真让人恶心啊。
要不是今日许黎安在,他都想揍两拳了。
大公端起茶杯,当酒,一饮而尽。
“还能是什么?幽冥白河,黄泉不渡,小时候经常拿这个吓唬他,一吓一个准。”
说的是地府幽冥里有一条忘川河,因为里面的尸骨太多了,都堆积成了白色。
所以也叫白河。
“那你现在可吓不到他了。”云帅挑眉,“他现在的胆子,比我还大。”
再想吓唬韩白河,至少要用长着眼睛的菜单本才行。
“行了,别废话了!就你们那破事多,我们调查组可不吃你们宫廷的那一套,谁敢伸手,连四肢都给你们剁了!”
云帅用着最轻飘的语气,说着最霸气的话语。
“反正我也没有什么血脉可供你们报复的,想报复的,去找云家,乐意之至。”
都说了,他是孤儿。
他可不会保云家那帮废物,巴不得他们都去找云家的麻烦,他还能省点力气整顿。
若说阿斯莫德是最锋利的剑,那云帅就是许黎安最坚固的盾。
天之一壁,坚不可摧。
所谓战神,就是没有任何弱点。
大公被他的不要脸所打动,竖起大拇指:“可以,不愧是你,怪不得能和程知风称兄道弟,你俩真是一路人。”
都是一脉相承的无赖。
在云帅那愈发不耐烦的表情下,大公只能跳过上流社会间正常的寒暄、打太极流程,进入主题:“以后,许黎安殿下的衣食住行,全都由白羽商行包揽。”
云帅掀了掀眼皮:嗯?
“你们想干嘛?”
这些政客商人的心眼子加起来,拿来种花都不用重新打洞挖坑。
肯定不是单纯为了来送钱的。
不说清楚原因,他是绝对不会同意的!
“送礼,博殿下一个好感。”洛修斯回道。
云帅面无表情:“你们把我当傻子糊弄是吧?”
大公一脸认真:“真的。”
“不仅如此,莱赛尔,如果他能从【异种】下活下来的话,也会送给殿下当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