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渗出了冷汗,他状似无意地抽了张纸擦了一下,干巴巴笑说,
“唉说起林双徊同学啊,也是奇怪。听说他在一班读了两年,都没人见过他家长。怎么一来我们七班,他父亲就出现了,哈,哈。而且一出现,就是给他办退学――”
说着,他把嘴一闭,感觉自己多嘴了,立刻道,“有些事儿还没确定,老师也不好多说。你关心同学这个行为,老师还是很认可的,不过……唉,你先回去上课吧,别的事儿先不打听。”
虽然老赵好像什么都没正面回应,但原泊逐已经差不多明白他的意思了。
离开办公室以后,原泊逐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衣服兜。
不过小鸟团子似乎正睡得舒服,大概率是没有听懂刚才老赵说的话。
它已经在原泊逐的手心里无忧无虑地躺了一整天,丝毫没有为流逝的时间感到紧张,也没有因为无法变回人形而焦虑。
它仿佛已经接受了自己是一只小鸟的现实,并且不打算努力地成长。
这一点,原泊逐有些头疼。
他不可能一直这样守着它,不可能真的把它当做一只宠物。
而且看起来,林双徊的人生正在遭遇一些原泊逐尚不清楚的麻烦,一直不曾露过面的父亲为什么突然出现?平时连林双徊的死活都不会关心,如今却毫无征兆地为林双徊办理退学。
这很难不让原泊逐多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