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奕宽慰道:“皇后不会对她怎么样的,终归又不是宫里的妃嫔,与她自然不会有什么冲突,再说了,人可是当着你面接走的,原先好好接走,自然要好好送回。”

江煦之点点头,便对宁奕道:“那我便在这里等你,我一个臣子不好去后宫,便麻烦你了,改日请你喝酒。”

宁奕挑了挑眉,打趣道:“喝你的酒还需靠着你们江府表小姐的光,等我见了她,必要好好谢谢。”

江煦之抬手催促他,宁奕便快步出了东五所。

*

郁清梨坐在殿内,屁股都麻了,也不见有人招呼一声。

心内闷闷不乐,这妃嫔真是任性,便是不守时,好歹也应当问问她可曾用过晚膳,渴不渴,闷不闷才好。

怎得?是高人一等了,旁人就都不是人了?想当年,她何曾受过这等子气。

等了又等,屁股顺便在椅子上歪了歪,心内打定主意,他们若是再不来,她就悄默声去找皇后,那小宫人也是不靠谱。

正这么想着,便听到一阵脚步声。

只见瑾妃披着狐裘大氅,袅袅娜娜的进了屋。

但凡她所行之处,宫灯盏盏亮起,此起彼伏。

郁清梨忙站起身子,脚底板却一阵发麻,如千万蝼蚁啃噬,她歪歪斜斜站不住,抽着气行礼。

只听瑾妃阴阳怪气的道:“真是不好意思啊,郁姑娘,叫你好等,原先准备来的时候,遇上了我一挚友,便耽搁来长仪殿这边。”

郁清梨还能说什么?只能笑着回不打紧,是她应该的。

果不其然,只见瑾妃满意的笑了笑,又不动声色的拿捏道:“既然是应该的,郁姑娘应当不会同旁人嚼舌吧?”

瞧瞧,叫她吃亏不行,非得叫她吃闷亏,后面她与不与谁说那是后话,至少眼下,她只能老实回答:“不会。”

脚底的麻又刺又痒,还混着针扎一般的疼。

这瑾妃真不是个省油的灯,这殿内哪需要点灯?直接点她就成。

心内不动声色的将她骂了一顿,面子上仍维持着端庄的笑意,这笑说起来,还是她与顾采薇学的。

之前江息溪与顾采薇发生口角时,她发现顾采薇的这个笑回回都能惹的江息溪跳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