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走的时候郁清梨觉察出江煦之满脸的:我不高兴,你别惹我。
她收回视线看向江蕊,却见江蕊正掩唇吃吃笑。
江蕊走的时候直接给郁清梨留了张大额银票,郁清梨这哪敢接?最贵的也不过才二两银钱,诚惶诚恐要还给江蕊。
江蕊推笑道:“就当是定金了,本来就是为了来看看你这生意的,而今能这么好,哪有阿姊吃白食的道理,就当是包下了后面来我襄阳侯府的钱吧,以后少不得要你帮我化妆的时候。”
推脱不得,加之江蕊也确实不缺钱,郁清梨只得收下:“若是以后阿姊有要我的地方,只管吩咐,我提上我的化妆箱就冲去侯府,只要侯府下人不拦我,什么时候都行。”
江蕊笑着应下。
次日一早,江煦之的门前便站满了军士,足足一百多,高家父子哪见过这等场面,高仲更是吓得大门不敢出,趴在门边乌龟探头似的,偷瞄齐刷刷看向他们父子二人的军士,抖着声对高父道:“俺爹,这都是真的不?”
高父更慌,但是在自家儿子面前,不好太怯懦,于是挺了挺胸膛,气沉丹田,大喝一声道:“你掐俺一下。”
高仲:“... ...”
待他们二人被郁清梨领着送到众将士面前,高父早已经双腿哆嗦,磕磕巴巴的冲着古川问好:“将,将军好。”
为何这么喊,只因古川的穿着打扮看起来同别人不一样,加之那气势,更是威风。
高仲见状,也学着高父冲古川问好。
古川吓了一跳,慌忙解释:“不是不是,我不是将军。”
高父哪见过这等阵势,想了想,又道:“主子好。”
这回,总该没错了吧?
却见江煦之从门边跨了步子出来,古川连忙跑过去:“主子,都准备好了。”
高父只觉得五雷轰顶,连着喊错两次,会不会被杀头?
郁清梨觉得好笑,冲高父柔声道:“莫怕,军营里的将士都很好,你们一路上有他们照顾,就算是海贼遇到了也不慌,只需要将棉花和棉花种子带回来,这一趟便算圆满。”
待看着大部队浩浩荡荡朝着码头走去,郁清梨才心下安定,只是,那赵忠不知道是不是暗地里也在查这几个人的下落,她又没什么得力助手,若是叫江煦之知晓,恐怕会突生枝节,毕竟这件事本就与江家有关。
东洲那么多的百姓,又去了哪里?都是谜团,当初给江越定了案后,东洲一夜间消失那么多人,基本就成了谜案,后来再无人翻供,可是她不能眼见着江家就此衰落,更不能叫江越和郁氏落的牢狱之灾。
江煦之见她出神的看着走远的队伍,问道:“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