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掌柜急忙扑去捡。

待瞧清了那上面的字,他面色变了又变,忽然一把甩了那纸,吼道:“这我不认,春沿街那火许是自己烧的蜡烛,或者旁的什么引起的,与我有什么干系?叫我赔那条街的损失,这可不是冤枉人么。”

江煦之蹲下身子,笑着问那少年:“谁指使的?”

少年早已见识了江煦之的狠戾,哪敢再不听他的,于是抬头看了看那癞头,见他目露凶光,急忙缩回脖子,收回视线,低头怯弱道:“掌柜的和癞头大哥,他们给我的火油。”

江煦之满意的站起身子,捋平衣角,随意道:“火油,谁给你们的?”

果不其然,王掌柜原先还要狡辩的话忽然止了,愣了小半会,这才回过神继续狡辩道:“火油,什么火油?我不知这是什么东西!”

火油这事,私下里他们都不敢提及,更何况而今被搬到了明面上,前些日子宁王往铺子中藏了一批,若是就此被寻到蛛丝马迹,他们都要完蛋。

一直沉默的宁奕忽然怒喝一声:“你不知是什么东西!你再说一次你不知是什么东西!来人,给我搜!”

身后的一群人立时分成好几拨,朝着天锦阁的楼上楼下分开了去。

最先回来的禀报说没搜到东西,片刻后,最后一拨人回来了,对着宁奕和江煦之道:“我们寻到一条暗道。”

王掌柜忽然疯了一般,拦在众人面前,尖叫道:“你们不许去!”

宁奕示意身后的随从将他拖走,任凭身后的人如何嚎叫。

果不其然,一处货仓的地下有一间极不显眼的密室,一排排摆放整齐的陶瓷瓶摆放齐整,那场面,叫人惊骇。

江煦之蹲下身子开了盖,浓烈刺鼻的石漆味儿传来,他点头,对宁奕道:“没错。”

“这恐怕不是一日两日了,若是真要谋划些什么... ...”

宁奕没再说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