棋哥哥亲手给我的,又是我亲自交给丽妃娘娘的,应该不会被人知道吧?”
咏善这时候已经过了气头,身上冷热交加,难受得直想晕倒,勉强开口道:“母亲,他不仅这些事,现在也没功夫和他说。这事,我看要早做准备。”
淑妃点头应了。
咏善喘了片刻,又问咏临,“你送信的时候,被谁看见了吗?”
咏临努力回想了一下,摇头道:“冷宫人少,一路走过去,都没见人影。就是丽妃住的小殿门口站着两个侍卫,他们开门让我进去的。”
淑妃黑着脸道:“日后事情扯出来,那两个侍卫就是要你命的人证。”
咏临低下头,不敢再作声。
咏善沉吟了一会,开口道:“母亲和咏临都先回去,这事我还要想想。别太担心,信就算被什么人截到了,也未必会立刻把事情兜出去,总有回转的余地。咏临回去之后,哪也不许去。”
淑妃忙道:“你放心,回去我就把他锁起来。”
命人送走淑妃咏临,咏善躺在床上,愣愣看着上方床顶刻着的龙睛凤尾,把常得富叫了来,吩咐道:“你去内惩院,就说是我的话,要他们把咏棋殿下立即送到这来。”
第六章
太子病得再东倒西歪,仍是太子。
咏善一开口,内惩院的人连问都不敢问一句,立即把重要犯人咏棋小心万分地送到了太子殿。
咏善病中闭着眼睛歇息,听见耳边常得富小声禀报,“太子,咏棋殿下来了。”
他像早就等急了,猛然睁开眼,缓缓偏过头,目光由近而远,首先落入眸中的,就是一双穿着青缎鞋的脚。
一点一点往上看,被衣料遮蔽住的小腿、狭臀、窄腰,清一色的淡,宫里常用的普通布料子,顶不名贵的,在这具身子上覆盖着,却偏偏有一股极动人的柔软感。 再往上一点,就是他心中总也忘不了的一张脸,此刻低垂着,乌黑的浏海盖住了睫毛,看不清楚是什么表情。
“咏棋。”
注视下,咏棋仿佛蓦然震了震。
明明站在那里并没有动弹,咏善却仿佛看见了清秀的脸孔下颤动着一丝惊惶。
他强笑着扯了扯嘴角,柔声道:“你别怕,过来一点,我不把你怎样。”
忽然从内惩院的牢房被抓来华贵的太子殿,咏棋像落进陷阱的兔子一样,根本不知道该怎么躲藏,听了咏善的话,像木头似的站着。
常得富小跑过去,朝着一直伫立在原地的咏棋端着笑脸道:“咏棋殿下,太子请您过去呢。您挪挪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