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装弯腰帮咏棋掖被子,把他的手放回被里。

偏偏吴才眼尖,早就瞥见那一点点动静,奇道:“殿下醒了吗?”

“没有,大概是梦见了什么吧?”

吴才仔细去看咏棋脸色,白中带青,双目紧闭,浓密的睫毛却颤个不停,好像在极可怕的噩梦中竭力挣扎着。

“殿下?殿下?”吴才不由唤了两声,低声道:“殿下,小的奉旨,看您来了。”

咏棋长长的睫毛颤得更厉害,抖得连人的心都随着它一起颤栗。

吴才耐心等了好一会儿,咏棋却终究没能睁开眼睛。

丽妃心提到嗓子眼,知道药效起了,暗中松了一口气,忙道:“吴总管辛苦了,请到侧厅喝杯热茶,这里就让咏棋歇着吧,清怡妳留下来好好伺候殿下。”

吴才恭谨道:“不敢叨扰娘娘,小的还要回去覆旨。”

丽妃巴不得他快走,把他送出咏棋的卧房。

脚刚迈出房门,外面忽然一阵高昂的通传声传来,“皇上驾到!”

丽妃心神大震,转头去看吴才。吴才也是一脸惊愕,显然并不知情。

何九年小跑着赶来,气喘吁吁道:“圣驾到了,娘娘快请迎驾!”

顿时把众人惊醒过来。 这时候也来不及查究怎么来得这么怏,连换正装的功夫都没有,清怡给丽妃匆匆整了整衣裳发鬓,赶紧扶着丽妃往外走。

一行人急急忙忙到了太子殿前庭,炎帝已经进了门。

炎帝这举动似乎是临时起意,连大轿也没动用,八个内侍抬着一顶里面加了瑗炉的漆金暖轿,里面铺着深山老熊皮做垫子,正小心翼翼抬进殿门里。

丽妃等人赶来迎驾。

九五之尊,病中亲来探望自己和儿子,丽妃惊喜之外,又心虚畏惧,跪迎炎帝,按礼数请安,才道:“这么冷的天,皇上怎么亲自来了?臣妾心里十分不安。”

炎帝也是病人,腿脚不便,内侍们连着毛垫子把他请下来,安坐在一个带来的大软椅上,抬着大软椅听炎帝使唤。

炎帝低头看看跪在下面的丽妃。

自从咏棋被废,丽妃关入冷宫,到今天还是第一回再见面。

同在宫中,却如隔千山,令人徒生咫尺天涯之叹。

炎帝自己也是感慨万千,轻轻叹了一声,“别跪着了,起来吧。朕过来看看咏棋,听说病得不轻。”命人把他抬到咏棋房中。

众人遵命,把他抬到咏棋房里,因为怕人多气息杂乱,不相干的人到了门外都停下了。

只丽妃、清怡、吴才,和两三个炎帝心腹的侍卫跟进来。

炎帝叫人把他移到咏棋床前,从大软椅里歪过半边身子,仔细看了看,稀稀落落的半白眉毛紧锁起来,轻声道:“这孩子身子不好,朕向来知道。可是怎至于病到这种地步?”

炎帝性情冷淡,对儿子们很少如此流露关爱。

丽妃又感动又伤心,眼睛红了一圈,“今年风雪特别大,他禁不住,太医们都说要缓缓的养,等来年春暖花开时就能好转。有皇上洪福照拂,这孩子必有后福的。”

炎帝嘴角苦涩地掀了掀,“春暖花开,必有后福,当世之人,谁不这么盼望?”摇了摇头。

人人不明其意,敛眉低头,心上都压了一块巨石。

“一直都这么昏沉吗?”炎帝问。

“是……”

炎帝沉默片刻,又道:“看他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