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心就这样走。他找不到合适的事干,在房里东看看西看看,想起从前虽然调皮,两个哥哥都挺疼爱他的,现在怎么成了人见人嫌的那个?鼻子酸酸的,有点想哭。

不过,好像自己也是罪有应得。

也不知道哥哥们以后会不会永远都这样讨厌他。

咏临一边想,一边在房里观天望地,他如今不敢乱嚷嚷乱翻东西,憋得比谁都难受,老实了一会儿,终究忍不住去找咏棋,要帮他磨墨。

咏棋轻轻道:“不必,我也不写多少,这么点墨够写了。”

他是无心之言,对咏临而言却好比一盆冷水浇到头上。

咏临只好踅到看奏折的咏善身边,盯着咏善看了半天,才低声问:“哥哥,母亲今天来了?”

“嗯。”咏善抬起头来扫他一眼,“你怎么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