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

常得富跟着伺候咏善,咏善风光,他就风光,咏善倒霉,他绝对倒霉,可谓坐上一条船。

这种时候,凡事贴身伺候的人,都会竭尽心力出谋划策,免得自己坐的大船触礁沉默。

常得富平日不掺和这些,现在,似乎不能不关心了。

他站了半天,斗着胆道:“这个圣旨……蹊跷……小的想……殿下要不要请淑妃娘娘过来商量……”

咏善轻轻“咦”了一声,再次抬起头,两颗闪着幽光的眼眸盯着常得富, “蹊跷?父皇的圣旨,你区区一个内侍总管,也敢随便评论?”言辞蓦然冷厉。

常得富吓得几乎趴下,“不敢,小的不敢。”

咏善又一笑,淡淡道:“不该你管的,不要多事。父皇只是下旨要我别去请安,可并没有下旨要我停止处理奏折等事。去吧,把东西取来。”

常得富这才忧心忡忡地去了。

常得富还未回来,又有贵客到了。

书房外廊下传来一阵轻微动静,似乎是匆匆的脚步声和裙襬拖曳在地上的声音。

一把尖尖的嗓子轻声轻气道:“淑妃娘娘驾到。”

咏善把书放下,刚站起来,头戴凤冠,一身瑰丽宫装的淑妃已经踏入书房。

“母亲?”

淑妃双唇紧闭,挥手遣退跟随身边的众宫女内侍,示意咏善把书房的门关上,看着咏善关上门窗返回自己面前,淑妃端丽雍容的俏脸上才露出焦急神色,问:“皇上竟允许咏升骑马过宫,太子知道吗?

“知道。”

“什么?你已经知道了?”淑妃一愣,眉头拧得更紧, “那你怎么应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