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鹭没说话,只是略显羞涩的笑了笑。

“是吗。”魏宁倒是笑着接话,“他中文说得不错的,就是有时候不太愿意讲,人有时候又很认生,挺安静的。你们多跟他说说话,拉他一起玩儿,他都会高兴的。”

魏宁说着主动把行李箱推到陆今安那边的房车跟前,搬起行李箱踩上阶梯,把箱子往车里送。

“还有,他右手以前受过伤动过手术,没什么力气,要麻烦你们多照顾他一下,有什么重物别让他拿,叫我就成哈。”

“okok,没问题。”谢存在后面连声应答。

陆今安回头看去,站在最后的江鹭被悉心照料安置,脸上却是一种落寞的表情。

于是陆今安挨近江鹭,伸过手去轻轻捏了捏江鹭露在袖子外的小拇指,然后握住。

天气稍微热起来了一些,陆今安把衬衫袖子卷了几圈,江鹭的长袖却宽大地几乎盖过手掌。

陆今安以一种探寻又担忧的目光同江鹭对视,江鹭读懂了陆今安脸上的神情,温和地笑着朝他摇了摇头。

“唉哟,你们不觉得外面晒得慌吗?上来坐一会儿吧。”魏宁嗓门很大地招呼大家都上车,“日头越来越晒了哈。”

房车内,陆今安和谢存并排坐在车厢左侧沙发上,江鹭则是坐在车厢右侧桌边,与魏宁对坐。

他刚落座,魏宁马上又问,“喝点水吧?渴不渴,我来研究一下车上的这个净水器。”

他猛一起身,头狠狠撞到了顶上凸出来的收纳柜。??

“诶呦我操,”他大声的嚷嚷着,手捂住头顶,“我操啊疼死我了,咋设计的啊这个柜子?”

江鹭捂住嘴笑出一点气声来,魏宁则是骂骂咧咧地去倒水了。

不一会儿,他端着一次性杯子过来,将水分给大家。

“宁,休息一会儿吧。”江鹭叫他。

魏宁这才愿意落座。

江鹭坐他对面,不发一言,只是举起手机拍着窗外的光景。

阳光更盛,草地近乎闪闪发光。

“很漂亮对吧?”陆今安问。

“真的,很漂亮。”江鹭翻着手机里的照片,像是在解释,“我是第一次来这么高这么远的地方。想发给妈妈看。”

“妈妈在国内吗?还是…?”陆今安问。

“在英国。”江鹭说。

“那边的云,飘得好低,又好近。”江鹭望向一个很遥远的方向,指尖隔着窗玻璃触摸天际的云,“好像可以摸到一样。”

车里逐渐陷入了寂静。

“还有一对什么时候来啊。”谢存百无聊赖地问。

话音未落,房车外渐渐传来一阵语速急促的争吵声。

“齐泽意你他妈的是不是有病啊,我们一起坐车来你他妈自已走在前面装什么装啊,不想和我一起上节目可以现在付违约金然后滚回上海的ok?”

紧接着响起的另一个声音冷淡、沙哑,吐出来的话落进人耳朵里要比上一位的听上去更加刺人。

“我不是你周老板,今年开第十四家分店,年入千万的人跟我这种穷打工的可不能比。”

“照顾一下节目剪辑分开出场一下都要在这里狗叫,我是说,有没有一种可能,该付违约金从这个节目下车的人是你才对吧?”

听着外面的争吵声,房车里陷入一种诡异的沉默。

“呃……要不下去劝一下……?”陆今安迟疑地问。

于是几个人不得不再次下车,陆今安特别勇敢地上前打招呼,“哈喽你们好啊,我们这边也刚到没多久,相互认识一下吗?”

原本处于争吵之中的齐泽意和周行越闻声立马以一种冷漠的距离彼此拉开,不再对视也不再有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