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啊。”

魏宁像是受不了似的，率先收回视线。

“想说什么不想说什么，谁能管得着。”

一顿早餐吃到尾声，餐厅里不知从哪跳来一只毛色灰白的猫，看上去挺干净的，据说是酒店的猫，跳到餐桌上寻剩下的吃食。

魏宁一下子对盘子里的食物也没兴趣了，捻了点水煮蛋里的蛋黄去喂猫咪。

“咪咪，来，诶，吃吗？”

他又弓着身子看着猫，不一会儿就把它抱在怀里逗了起来。

江鹭就这样静静地看着他逗猫玩，魏宁逗了一会儿问:“给你抱抱？这猫还挺乖的。”

这只猫比看上去要有分量多了。

江鹭接过去，只觉得臂弯发沉。

他很久不接触猫了，又不太会抱，猫在他怀里挣扎了一会儿，兀自跳下地，晃着尾巴走开了，徒留江鹭满身猫毛。

“啊！”江鹭抓狂大叫，去揪自已的袖子，“毛！这猫也太掉毛了吧！”

魏宁大笑，一边笑一边帮他拍掉衣服上的猫毛。

“我衣服上还没看出来呢，怎么到你这儿就这么吓人啊。”

魏宁拍了半天，也没能拍下几狠毛，两人都有些无奈。

“实在不行你回去换一件衣服吧？”魏宁提议。

于是江鹭回房间，从行李箱里翻出另一件松松垮垮的黑色长袖t恤草草换上。

他回餐厅去与大家汇合，走到餐厅侧门的时候看见节目组的工作人员正在收拾拍摄器材，魏宁也在其中，看上去像是正在和导演聊着什么，留给他一个背影。

江鹭走近了两步，听见魏宁的声音传来。

“……有些我觉得真没必要问，要开诚布公地和你们说的话，我是有抵触。都这个时间点了，就算知道彼此是怎么想的，也没意义了啊。”

“……这些问题都设计得蛮好的，我们的建议还是大家敞开心扉，能聊的部分尽量地、尽量地去聊一聊。”

导演的语气也显得相当严肃，皱着眉劝魏宁。

“就算对未来没有助益，对解开过去的一些误会和心结，也许是有帮助的。”

“很多事情，可能是我比较悲观吧，知道你们出发点是好的，但是我没有那个心力去回答了。”魏宁的语气冰凉。

这种凉不是在与导演对峙，反而满是柔软和无奈的。

“你们不是要纪实吗？这也算得上是我呈现出来的去给你们观察的状态吧？真的，真的……”魏宁摇头，“我只能说，我尽量吧，但是真的没有意义了。”

江鹭觉得自已的心像是被抓紧了，淌出酸苦的计液。

他退了两步，完全地退到了门后，倚靠在门边，只觉得脚下踩着的地面都松垮不平，摇摇欲坠，充满了危险的隐喻。

他闭着眼定了定心神，才像没事人似的回到了餐厅。

不知道他和魏宁谁的演技比较好。

魏宁仿佛什么忧虑都没有似的，招着手让他过去。

“等你老半天了。怎么又换黑衣服啊？”

“我喜欢黑色，黑色、挺好的。”江鹭扯动嘴角，试图扯出一个笑容来。

但他觉得自已面庞有稍许的僵硬，他到底还是略败一筹。

“黑色是…什么都包容的颜色。”

罗布林卡入口处，就已能窥见园内草木葳蕤。

这里果真如陆今安所言，是一座相当繁复精美的高原园林。

院墙雪白，而门扉是整扇明丽高耸的朱红，围绕着正门的高大门框，起码装饰了三圈雕刻的彩绘图案，刷上钴蓝，翠绿，橙红，鎏金。

江鹭从那里就开始驻足。

“他们为什么喜欢用饱和度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