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居中。”
“你们分居有多长时间了呢?”镜头外的导演问。
“嗯……”齐泽意沉吟片刻,“就……快大半年了吧。”
镜头切换回战队训练室。
复盘已经结束了,齐泽意正对队员作最后的交流。
“最近情绪不是太好,我讲话可能比较凶,希望大家不要介意,其实我也该调整自已的状态,希望没让你们太难受。”
“我还是希望大家还是能听进去我给大家讲的这些东西,好好消化。职业生涯真的很宝贵,这个赛季你可能还有比赛打,下个赛季不知道突然会发生什么。不是给你们压力,只是人生无常,希望你们珍惜。”
随后镜头再次切回备采室。
“我是中学辍学去打职业的,但是要说……其实也没打出什么名堂来。”齐泽意对着镜头讲。
他仿佛随时处于一种在否定自已,并且与这种否定习以为常的状态里。
“运气是一方面,其实确实是打得很烂吧。我又不知道自已还能干嘛,那时候整个人特别迷茫。后来机缘巧合,转去做了分析师,直到现在一直做到教练。”
“我知道自已很烂,亏欠周行越的东西有很多。战队太忙,我平常不太回家。他要很多东西,我给不了。”
“结婚的时候太冲动,结果最后这种样子,我不知道他还在拖着、在留恋什么。我希望他能早下决断。”
“他现在住那边,其实当时房子装修全程我都在队里忙,没有去帮过他。他那时候做过几家密室,找施工队什么的这些很有经验,说什么,交给他就好。”
“后来想起来,我从那时候就开始亏欠他。或者……从更早以前。房子我想留给他,我真的没什么可以给他的了。”
齐泽意的声音逐渐弱下去,最后在镜头漆黑的底色里,一行素净的白字渐显而后渐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