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达拉宫内部管理是很严格的,听节目组说那里面是从来都不允许拍摄的,所以大概不会去录制了,有点可惜。”
“本来今天你可以买张票去看看的,但是票不提前买也很难买到。”
“没关系的,那我们就不去了。”江鹭说。
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魏宁的话里有话,只是他一时间还没有办法理清。
就又听魏宁说:“小鹭,你自已去走走吧。”
“什么?”江鹭有点懵,他一时差点没反应过来,不解的问:“为什么?”
“天气很好啊,你坐这多浪费时间呀。”魏宁终于肯转头看他,那样子几乎是诚恳的,跟他说话的语气也很软。
明明从前他用这种语气,讲的都是亲昵的话,这次却不一样了。
“你去走走吧,别在这陪我了。这里这么多病人,万一你又被传染了怎么办,到时候一倒倒俩,节目还怎么录啊,是吧。”
“我的身体比宁要好。”江鹭近乎固执的说:“宁几乎都不去锻炼的。”
“是,是我不好。”
魏宁笑着,用一种几乎是哄小孩子一样的语气劝说着江鹭。
“都怪我平时不好好锻炼,关键时候掉链子。你出去晒晒太阳嘛,这边快挂完了我给你发消息,你发个定位给我,我去找你。反正就几个小时,好不好?”
“不好。”江鹭摇头。
魏宁讲的那些话,使他的面上浮现出一种很受伤的神情,控诉着:
“宁为什么总是要推开我?为什么不让我陪你?为什么不让我坐副驾驶?为什么发生事情都不告诉我?”
“我什么时候不让你坐副驾驶啦?”魏宁疑惑,只觉匪夷所思。
“我不让你坐副驾驶我让谁坐啊?”
“去马场那次。”江鹭讲得很利落,“你让我去后座睡觉,自已当司机。想起来了吗?”
江鹭说的那句‘想起来了吗’讲得及其标准,尾音上扬,几乎是动人的。
魏宁被如此质问,反倒很高兴似的,说:“哦前几天啊,那你也没听我的话啊,甚至还让你开车了好不好。”
江鹭好像要被这段避轻就重的对话气到想发笑,就见魏宁咽了咽口水,有点局促地说:“其实……我就是觉得,可能想要一点空间吧。我是说这次,不是以前,以前是我不对。”
他竟然很坦诚地就认了错,与江鹭对视着,脸微微皱着,是一种纠结着在组织语言的神情。
“我觉得咱们暂时分开那么几个小时,各自都想一想,考虑一下吧。”
“毕竟我怕我昨天一下子说了那么多,又那个发疯样儿,你突然觉得我可怜或者怎么的,就…我不想让你那样,明白吧。我没事儿的。”
江鹭讲不出话了,魏宁继续说:“你放心嘛,这边都有节目组的工作人员在看着的,再说了不就是叫护土换个药的事儿,不会有什么的。”
“宁。”
江鹭定定地望着他,不知道为什么,他看上去好像有点委屈。
“我不是觉得你可怜。”
“我知道。”魏宁很温柔地说:“你是太善良了。”
江鹭的身影消失在输液室门口,他走得很干脆,完全没有回头再看魏宁的意思。
反倒是魏宁一直注视着他的背影。
“我真觉得他是我见过的人里面仪态最好的。”
他有点痴醉而留恋地说:“他走起路来特别漂亮,对吧?”
无人答复。
他望向镜头外的导演问:“怎么样,我这算是完成任务了吧?”
江鹭从医院出来,四顾茫然。
马路对面是宗角禄康公园,看得出草木葱茏,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