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你是吧?那这是什么味道?”

齐泽意挣扎着,却挣不开,又一边忍不住笑起来,“说了不是我你怎么不信啊?”

周行越环住齐泽意不松手,闷闷地说:“你手上有味道,我闻得出来。”

齐泽意挣扎很久,终于从周行越的怀里脱出身来。

他将手背到身后,悠悠道:“你闻得到就有鬼了。”

光把齐泽意的瞳仁照得颜色很浅。

周行越已经记不清他有多久没见齐泽意笑到眼睛都眯起来的样子了。

那睫毛长长的,盛着一片金色。

他还记得,他一开始与齐泽意重逢,齐泽意就是染了一头金发。

他受了点伤,额头上扎着绷带。

周行越送他回家,路灯下齐泽意的金发璀然,那时候的齐泽意脸上还有一点肉,会朝他乖乖的笑和道谢,一点不像后来锋利的样子。

大概是那金色太迷人了,令周行越一直梦见。

后来他偷偷买了票去线下看齐泽意打比赛,去之前没和齐泽意讲,去之后也没有。

因为那场比赛,齐泽意很遗憾的输掉了。

另一边留在马场的魏宁也想同江鹭一起去射击场那边。

他整个人看上去特别焦虑,但是江鹭很期待骑马的体验。

魏宁便在这种时候,显出一股婆婆妈妈的烦人劲儿来。

“我是说,这马要是突然受个惊,发个疯,撩蹄子跑了呢?我以前就见过这种事儿,真的。诶别提什么买了保险好吧。”魏宁说着,声音突然拔高了,“那都不是钱的事儿,那人摔着了然后赔几个钱又有什么意思呢?”

马场老板在一旁听着,闹得脸色已经不愉快了,操着有一点藏语口音的汉语讲:“兄弟,你真的放心,我们这里的马都很好,很温顺的,从来都没出过事情的。”

魏宁的语气也跟着软和了一点,“唉,我也知道,我就是有点担心。他那个……右手有时候会比较没有力气。”

随即魏宁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说:“不然这样吧?我们俩骑一匹吧。”

他这意思是,他要和江鹭一起。

但作为这场争论隐形中心的江鹭,却仿佛不曾被在意过意见。

江鹭有些变了脸色,生硬的说:“宁,我们两个一起,就会好一些吗?”

马场老板也跟着讲,“我们这边的马个子不算太大,一般是单人骑的。”

魏宁想了想,作出最后的退让。

“那让我牵他的马吧,这样我好照应。”

陆今安一直在旁边,此刻不免感到空气逼仄,看了看江鹭的神色轻声道:“魏宁,马场工作人员会更好地驯服马匹,也会比你清楚发生突发情况该怎么应对。你应该给江鹭一些空间的,他和你一样,是一名体质优越的Alpha。”

魏宁猛的抬起头,恍然间发现江鹭和他之间隔了谢存和摄制组的几个人,站在他的对面,那双眼睛里说不清是什么情绪,讲出口的话带着的情绪也很平静。

他说:“宁,我想暂时分开一下。”

江鹭指了指朝南的方向,接着说:“我想朝那边走走。”

最后,江鹭便跟着马场的人离开了,然后魏宁看见江鹭挑了一匹漂亮的黑马。

看着那个身影轻盈而优雅地越上马背,双腿夹了一下马身,那马儿就很乖地往前走去。

江鹭的身影在他眼里越来越小,越来越小。

陆今安和谢存也不再留在原地。

魏宁顿时自觉无趣,情绪糟糕透了,不自觉抬腿想朝靶场的方向走去,但又怕做了人形电灯泡。

可是最后他到底是往那边去了,想看看此刻齐泽意和周行越的情况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