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傻了。”

他在笑容雅笙的天真:“如果他真的没有死的话,说不定你现在也已经和他离婚了,你知道唐氏在唐家人心目中的地位是什么么?比任何的亲情和爱情都要来的崇高的存在,他年轻的时候或许会迁就你,但是一旦年岁渐长,他一定会想方设法的留下自己的孩子的。”

所以……

他冷冷笑着:“不然你以为当初为什么那个贱人怀孕了,他会三番两次过来看望她,还不是因为她的肚子里有他的希望,因为他知道,这辈子,很可能除了这个孩子就没有其他的孩子了?”

唐季倡恶狠狠的黏在那张精致柔美的脸颊上,神情中带着无边的癫狂。

“你以为那天晚上真的是因为我下药了么?如果我告诉你……我根本就没给我哥下药呢?”

“什么?”

容雅笙不敢置信的看着唐季倡。

耳边只回响着一句话我根本没有给我哥下药。

“你刚刚在说什么?”她一把揪住他的领口,狠狠的将他提了起来。

“我说,我根本没有给我哥下药,那个贱人要孩子,我哥也想要孩子,两个人根本就没有中药。”

所以,那一夜,到底谁更禽兽,根本就不好说。

容雅笙却仿佛受到了极大的打击。

整个人踉跄着松开了拎着衣领的手,心脏不自觉的抽痛着。

坚持了二十多年的信念在这一瞬间崩塌。

哪怕曾经在心里痛苦着那个男人的改变,却从未如此直接直白的说过。

她的泪水滑落,歇斯底里的拎着男人的领子吼道:“你在骗我对不对?”

“不,我没有骗你。”

六个字,逐字宣判。

成功的将容雅笙那高高在上多年的灵魂,在这一刻,狠狠的踩在了脚底。

这些年,她一直都以为当初的一切都是唐季倡的错。

因为他下了药,所以那个男人才迫不得已和那个女人睡了。

因为他下了药,才有了唐靳禹的出生。

因为他下了药,那个男人才会因为孩子动摇。

原来……

原来这一切都是假象。

原来从一开始,那个男人就是在骗他。

她的眼睛蓦然的就红了,恶狠狠的瞪著他:“当初,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因为我知道……”唐季倡苦笑一声:“如果当时告诉你,你很可能连等他死都做不到,直接就会转身离去。”

唐季倡太了解这个女人的骄傲。

君既无情我便休。

她的情感来的炙烈而纯粹。

就好像当初她明明怀孕了,却因为那个男人的原因,她不愿意生下他的孩子。

现在这样的话,好似对她的打击有些过大了。

“既然知道的话,那你知不知道,如果当初你说了的话,我说不定会生下那个孩子的。”

容雅笙忍不住的抬眸,恶意满满看向唐季倡。

果然唐季倡也睁大了眼睛。

她突然捂住嘴巴哈哈大笑起来。

笑声凄厉中带着无限的难过。

她翻身坐下,被靠在唐季倡身边的床被上面。

掏出烟,点燃,抽了一口。

然后又将香烟抵到男人的唇边,笑的淡然:“你要不要抽一口。”

唐季倡苦笑:“比起抽烟,我这会儿更希望你给我穿上裤子。”

没有穿裤子的感觉实在是有些凉飕飕的。

没有多少安全感。

“有什么好穿的,反正难看的辣眼睛。”

唐季倡的脸色一僵。

随即破罐子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