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唐靳禹了,唐海渊的眉头都紧紧的皱着。

想了半天都想不出来个所以然来。

挂了电话,唐靳禹呆呆的坐在椅子上坐了许久,才站起身来。

转头看向站在身边的威廉:“带几个保镖来,给我就在这里守着,一旦夫人要出门,务必拦着通知我,还有,如果有什么人要过来看她的话,必须向我报备。”

这是变相的软禁了。

“好的,总裁。”

威廉面色不变的转身退了下去,动作迅速的去办自己该办的事情。

很快,一行穿着黑色西服的保镖就出现在了病房的门口。

他们四个一般,每天轮换三次。

面对面的交接,保证二十四小时后的有人在门口看着,甚至外面的窗户都额外的用钢丝网给封了。

甚至玻璃都装上了防弹玻璃。

可谓是武装到了牙齿的架势。

忙完这一切,唐靳禹才起身回了病房。

沈星羽还没有醒,躺在那里,神色安详,若不是胸口的起伏,他甚至以为看见了当初的容雅兰。

看着她这样虚弱的躺在被子里,纤细的身子被这宽大的床衬托的愈发的娇小,她昏昏沉沉的睡着,丝毫不知道外面发生的事情。

唐靳禹就这么呆呆的在旁边看着她。

生怕自己一个错眼,床上的人就消失不见了。

不知道为何,哪怕人就这么躺在他的面前,却偏偏让他有种她会消失的错觉。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

窗外的天色渐渐的暗淡了下去,暮色四合,房间里的灯一直没有亮。

唐靳禹也一直都没有去开灯。

直到床上传来一声细碎的呻吟声,唐靳禹才仿佛猛地惊醒,一把攥起她的手,声音里满是关切:“星羽,你醒了?”

沈星羽嘤咛一声,才幽幽转醒。

睁开眼,看见的却是幽暗中,那一双无比清晰的,充满担忧的眼睛。

她哑着嗓子:“我这是,怎么了?”

“你晕倒了,现在感觉怎么样?要喝水么?”

沈星羽点点头:“嗯,要水。”

唐靳禹连忙站起身来,快速的走到桌边,为她倒了杯水,看着她喝了下去,才吐了口气。

“你捂着眼睛,我开灯。”

沈星羽拉起被子,遮住了眼睛。

只听见‘啪嗒’一声,隔着被子,都能看见明亮的灯光。

她慢悠悠的放下被子,适应了这明亮的亮度,她这才看清了唐靳禹的脸,一双眼睛通红的,也不知道是不是熬出来的,看的她的心窝子一下子就软了下来。

她的眼睛水润润的看着他:“你别总是熬着,看的我心疼。”

“你也别总是吓我才是,你不知道我心脏都快停摆了。”

沈星羽顿时被他说的难受。

撇过头去,不再说话。

唐靳禹被她的态度弄的气的发笑,他这还没生气呢,她那又闹起别扭了。

站起身来刚准备说两句什么,却看见她眼睛红红的,泪水从眼角滑落,低落到枕头上面,看起来格外的可怜兮兮。

“你哭什么啊,我也没说什么啊,我说心肝儿,你到底在哭什么?”

唐靳禹是真的被她弄得没办法了。

打也打不得,碰又碰不了。

可不就是心肝儿一样的存在么?

反倒是沈星羽,被这一声心肝儿喊的浑身都僵住了。

以前也没觉得唐靳禹会有这样的一面,如今一看,倒是让她都有些不习惯了。

“没什么,我就是……有点难受。”

唐靳禹冷着张脸,又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