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咬着牙,坚持不发出任何声音。

杜衡用剪刀剪开他身上刚刚包裹上去的纱布,好在纱布包的不紧,用剪刀在旁边一剪,就松开了。

看到伤口的一刹那,杜衡不由自主的松了口气。

皮肤有烧伤的痕迹,却不严重。

看的出来,是因为有衣服在外面阻挡着,否则会更严重。

他冷冷的瞥了一眼趴在枕头上的男人。

冷嗤一声:“你该庆幸,现在是深秋。”

“就算不是深秋,我也得挡着,不然星羽就完了。”

唐靳禹的声音听不出来任何的后悔。

他是真的这么想的。

杜衡转身回自己的办公室,从保险箱里拿出两瓶药又回来了。

走到病房门口,想了想,还是从口袋里掏出手机,发了条短信出去。

屈膝坐在床边,伸手先清理了伤口,然后将药粉轻轻的倒在上面,大约是有些刺激性,在药粉接触皮肤的一瞬间,男人的肌肉瞬间紧绷了起来。

“别动,这个药有点疼。”

唐靳禹将脸埋进枕头里,坚持着一声都不吭。

好在,背后灼伤的面积不大,很快,就涂抹完了,杜衡用崭新的纱布重新包裹了一层。

“其实如果你能一直趴着的话,不包扎是最好的,透气。”

“没事,包扎吧,我马上还有文件要处理。”

杜衡点头,又低头从另一个药瓶中倒出一颗药,塞进唐靳禹的嘴巴里:“止痛活血的。”

唐靳禹什么话都不说,直接将药一口气吃了下去。

“我已经给老师发了短信了,就在刚刚回办公室的时候。”杜衡看着护士给他的手背上扎上点滴后,才淡淡的开口。

果然,床上的人的身子僵硬了一下。

紧接着,男人有些闷的声音传来:“这点小事你何必通知他。”

“这不是小事,这是谋杀。”

沈紫灵对沈星羽的恶意,已经到达了顶端。

她想要谋杀沈星羽,而且是亲手谋杀。

唐靳禹沉默了。

静默了好一会儿,才幽幽的开口:“不要去动沈紫灵。”

杜衡蹙眉:“为什么这么维护她?难道你……”

“不是。”

不知道杜衡想要说些什么,但是唐靳禹就是不想从他的口中听见。

“不是的……”

他重复着这句话。

总之,杜衡想说的,他都不愿意听。

杜衡幽幽的看着唐靳禹的后背,抿了抿薄唇,什么话都没说。

只是默默的离开了病房,走回了自己的办公室。

伸手拉开抽屉,里面一封牛皮信封的书信,正静静的躺在里面。

眼前仿佛又浮现出容雅兰临死之前对他的嘱托

“我的女儿,星羽,就拜托你了。”

…………

京市中心,寸土寸金的大院儿。

陆家此时兵荒马乱,来来去去的人,脸上都有些惊慌。

“三少爷又闹开了。”佣人们心有余悸的面面相觑。

“可怜我们三少爷,如玉一般的人儿,怎么就这样了呢?”家里的老管家忍不住的抹眼泪。

突然,从楼下走下一个穿着素雅的贵妇人,只是此时贵妇人的脸色憔悴,双目无神,素来保养的很好的脸上,此时带着憔悴的神色,听见佣人的议论,顿时脸色一沉,气急败坏的训斥道:“你们一个个的,嚼什么舌根呢,小心把你们的嘴巴给撕烂了。”

顿时,所有人噤若寒蝉。

陆衍走进客厅就感受到了压抑的氛围,他的目光落到站在中央的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