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靖也听着坐在前面的僧人给自已刚收的小弟子讲解升仙会的事情,皱了皱眉,不禁觉得一阵牙酸。

说真的,他其实还真知道那个不可抗力的事情是什么,算起来,那个“不可抗力”还和他关系匪浅。

温白坐在顾行停旁边。她不似她这位顾师兄般坐的七扭八歪,把瓜子壳、花生皮在桌子上堆成一座小山。她倒是一直规规矩矩的坐在椅子上,一脸认真的看着场上打的有来有回的少年们。

她看的入神,一张脸涨的通红,嘴唇抿的紧紧的。她眼也不眨的盯着那个一身玄衣的少年,看到少年一个闪身而后反掌打倒对手的时候情不自禁的叫了声好。

温白看的过瘾非常,脸上的笑就没有下去过。

她本就是小孩子心性,此前是为了生活才不得不装出一副大人的样子,现在却不一样了。现在她有师父,有师兄,有归宿,这世间的苦难似乎已经放过她。

温白看的口干舌燥,低头喝茶的时候却突然觉得有道灼热的目光死死盯着她。她一脸疑惑的抬头环顾四周,只看到西南方有个长相阴柔,一身华服的男人端着一碗茶直直盯着她。那眼神晦暗不明,直勾勾的,宛如饿了三天的狼崽子,泛着让人胆寒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