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着窗台站了半晌，才将将喘匀这口气。他面上露出楚楚可怜的模样，推开窗户支着窗棱对着屋内看书的李少卿叹道：“今晚月色真美啊，少卿。”

李少卿被吓了一跳，手中书掉到桌子上发出一声巨响。他扶额轻笑，张口想说些什么就听陈靖也有些不甚正经地说道：“人都说‘灯月之下看佳人，比白日更胜十倍’。早先我还不信，现下看来，果然不错。”

“这话明明是说灯下的美人并没有那么美，”他西子捧心状，“看来，奴家在爷心里也就只是堪堪能在灯下一看的模样了。”陈靖也把枕头放到窗台上，支着下巴上下打量李少卿，见他用衣袖做拭泪状忍不住嗤笑出声。

他冲李少卿勾勾手指，做出放浪之徒的样子说道：“这是哪里的话，你在爷心里自然是最美的。”陈靖也见李少卿不动，斜睨他一眼敲着窗棱笑道：“爷在这么黑的晚上来找你，你不过来让爷看看就罢了。现在怎么还和爷置上气了？”

“美人可知，春宵易过，良夜难寻啊！”他摇头晃脑的，就差一把折扇便是那山下调戏良家女的纨绔公子模样。李少卿面上一红，走到窗边伸手作势要打他。

趁陈靖也下意识躲开的时候，李少卿伸出另一只手握住他胳膊，一个用力把人提进屋来。陈靖也还未站稳，就觉面上一暖，整个人撞进李少卿怀里。

“奴家到觉得，爷无论是在白天还是灯月下都好看。”李少卿故意沉着声音在他耳边用气声说道。陈靖也耳朵轰的一下炸红，有酥麻之感从脊椎冲上头顶，半边身子软了下去。

他一阵气短，猛地低喘两声推开李少卿跳上床榻，嘴里胡乱说着：“酸死了，酸死了。”陈靖也一翻身滚到床里面，一床被子裹得严严实实，声音闷闷的：“给我把枕头拿过来，我要睡了。”

李少卿从窗台上拿起他的枕头放到自已枕头旁边，把人从被子里扒出来看着他闷得红扑扑的脸笑道：“刚刚不还一副纨绔子弟的模样吗，现下怎么害羞了？”

陈靖也偏过头不去看他，从被子里伸出手推开李少卿嘟嘟囔囔的：“你不是去看书吗，快去吧，我要睡了。”李少卿握住他手，翻身上床连人带被子的抱在怀里调笑：“我又不是柳下惠，美人在怀还去看什么劳什子的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