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他没什么用了。”陈靖也摸着自已鼓鼓囊囊的乾坤袋,心里都要笑开了花。
“对,已经没有什么用了。”程启看着窗外的海棠出神。那海棠自他记事起就一直在那里,常年开花,常年落英,从来没有变得干枯过。“那还给他熬干嘛?伤身又伤财,你这个身子还能扛几回?”陈靖也不理解,程启却轻轻摇头:“能抗几回是几回,只是现在还不是时候。”他缓了缓,就见陈靖也依旧是一脸的不理解。他也不解释,就听着李少卿他们围在桌边七嘴八舌的讨论着待会儿的阵法。
“不到时候,不到时间。我也不知道你到底是在等什么!”陈靖也伸个懒腰向外走去:“不过你还是要快点了,不然不等你到时间,我自已就先忍不住对君迁下手了,到时候你就哭去吧。”程启看着他一脸的认真,心里流过一阵暖流,却也只是笑着轻轻点了点头。
“如果观主出手的话,也未尝不可。”程启看陈靖也迈出最后一步,轻声说道。陈靖也偏头看他一眼,勾起唇角摇摇头大步离开。
百花谷的北山不似后山一样巍峨险峻,倒是更秀美柔和一些,此时陈靖也一身道袍,背负长剑立于树下。他一身正气,眉峰紧蹙,略显无语地看着面前的一群人。
这事真不是什么生离死别的大事,差不多四个小时他就能结束然后完好无损的回来。
“不用担心,等我两个时辰!”陈靖也对着大家安抚一笑,只对着李少卿招招手让他走上前来,低声交代:“我来的时候,赵阔曾说君迁在北山祭阵。我已经交代了虚谷子尽量让他们拖住君迁,你在这里再留意一下异常之处。”李少卿抬眼看他紧绷的下颌角,抬手轻轻揉一揉他耳后点头让他放心。
陈靖也被他揉的一愣,下意识地摸着刚刚李少卿揉过的地方憨笑。他反手拔出长剑,挽个精美剑花就翻身跃下断崖。李少卿见此倒抽一口冷气,快跑到断崖边才看到他身子一扭,似羽毛般轻盈落在树尖之上,手中长剑在阳光下反射出一道晃眼银光。只几个跳跃,那道银光就淹没在漫山的苍翠之中,只余下风呼啸而过的呜咽声。
“距离观主回来还要好一会儿,我已在前厅备好茶水糕点,诸位不妨过去边休息边等待啊。”程启裹紧长袄,提议道。虚谷子得了陈靖也的任务,此时便第一个站出来反对:“阁主的好意我们心领了,只是那异兽你也看到了。观主独自一人,虽然他说自已胸有成竹,但我到底不放心。”他寻了块相对干净的大石头,拿袖子胡乱一擦坐了上去:“我和少卿就坐在这里等观主,万一要是有什么事情,我们也好第一时间帮忙不是?”
程启邀请他们去前厅,原本就是为了作秀给君迁看,此时被这么直白的拒绝也不强求,只是点点头便拉着程尚离开。君迁还想说什么,话还没说出口就被老君一葫芦堵了回去。
“老哥哥,老哥哥,我这好不容易来你这一次,你也不说招待招待我。他们那些小辈要干嘛,就让他们胡搞去,咱们兄弟俩今天不醉不归!”说罢,老君生拉硬拽着君迁离开,走之前还趁着忙乱给李少卿他们留下一个接下来就靠你们自已了的眼神。
李少卿见人走的差不多了,从石头上站起身来,对虚谷子抱拳行礼而后一声不吭的跃上树梢,只听扑簌簌一声,修长身影便隐没在斑驳树影之中。虚谷子回礼的手还举在半空,面前却不见了人影。他嘴角抽搐,呵呵一笑斜靠在石头上闭上眼晒太阳。
他能说什么呢?真不愧是师兄弟啊,消失的速度一个比一个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