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的温度,原本纷杂的心绪也渐渐平复下来。
他紧紧握着程尚的双手,眼底渐渐浮现一抹疯狂。
他要他和自已一起跌进深渊,同生同死,永世不得超生。
“咳!”一声轻咳打断相拥的两人思绪。程尚一惊,连忙放开程启,垂首后退。程启整了整衣襟,看向来人,却是虚谷子。
“你来干什么?”程启问道,一脸的嫌弃。虚谷子也不恼,只看着他和程尚笑,不发一言。程启被他看的面上一红,整整衣襟转身进了屋子。程尚看他耳尖通红,轻轻叹口气满脸堆笑的把虚谷子让进屋。
待都坐定,程启方才觉得脸上的热度稍稍降下来了点。虚谷子来回看着他俩,好半晌才问道:“这是认定了?”程启斜睨他一眼,啧了一声满脸都写着两个字废话。
“我可不记得请过你。”程启晃着茶杯:“你来干什么?”虚谷子装出一副痛心疾首的表情,满目悲戚的望着程启:“你我也算旧识,如今我来看看你,怎就如此生疏了?”程启嘴角微微抽搐,看着虚谷子嫌弃道:“你到底来干什么?还是,你是和靖也一起来的?”说这话时,程启眼睛都亮了一下。
虚谷子扁扁嘴,打破他的希望:“不是。靖也还在青阳山没出来呢,不会这么快到。”程启听他这么说,叹了口气愣愣看着门外。虚谷子看他这样愈发好奇,他歪头问道:“天尊怎么就醒了?我记得当时布阵的时候不是说最少也能坚持百年吗?”
程启闭了闭眼,遮住眸底的风暴,半晌才开口喑哑道:“我猜测,应该是青阳山出了事。”虚谷子接过程尚递过来的茶水,挑挑眉抿了一口听他继续:“此阵是仿照青阳山镇压那位的形制布下的,又从观主那里要了少卿的鳞片。若不是青阳山的主阵出了纰漏,怎会如此快就……”
程启说的条理清晰,着实是有几分道理,虚谷子听着也不禁点头赞成。
“那,”虚谷子摩挲着杯沿沉吟,“那他知道是,我们做的?”程启闭上眼长叹一声,而后沉重点头。虚谷子皱眉眯眼,第一次出现了难办的表情。
一时之间,整个屋子的气压都低下来,隐隐有些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感觉。
程尚静立一旁,看他们都满脸愁色,尤其是程启,那眼下的乌青和苍白的脸色更是让人心疼。他看了看双方,刚要张嘴打破这份低压,却被一阵晃动打断。???
程启在震动中猛抬起头,慌里慌张的跑出去,就连被茶水打湿衣襟都没注意到。虚谷子有些懵,刚想问就看程尚似是想到什么,也追了出去,只剩虚谷子一人呆坐于此。
他愣了一愣,在越来越剧烈地震动中慌了神。桌上的茶盏被震落下去,“叮”的一声碎成几瓣。他莫名觉得心慌不已,赶忙起身推开房门来到院子里。х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