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给你那爱徒找了个媳妇?”那语气里满满的都是酸气,听得李少卿抄写《南华真经》的手一抖,差点滴下去一滴墨。
他润了润笔,轻笑:“秦念心思细腻,道心坚定,这你可以放心。”他抬眼看了一眼斜倚在小炕上的陈靖也,继续道:“毕竟这世上只有一个陈靖也,再不会有第二个。不是吗?”
李少卿这句本是揶揄,但谁知陈靖也听了却怔愣了片刻,而后才大笑出声。
“是啊,毕竟这世上只有一个我。”陈靖也笑的止不住。他眼角沁出一滴泪,顺着太阳穴没入发间,只一瞬就不见了踪影,也没人瞧见。
李少卿见他笑的在炕上打滚,不禁摇了摇头,放下笔坐到炕沿给他揉着笑痛的肚子。陈靖也喘着气摊在炕上静静感受着李少卿温暖的手掌。他哎呦了两声,突然说道:“少卿,我真喜欢你,这句话。”
李少卿听他这话的断句,知道他又在调笑自已,不禁手上用了点力气,只揉的让陈靖也开始求饶。他嘴上没个把门,什么好哥哥,好师弟的混叫一通,也不管有没有人听见。
秦念刚洗完茶具经过主屋窗下就听见这些,一时之间不知要作何反应,最后也只能仰面长叹一声。
“造孽啊!”
第二天,陈靖也是在秦念训斥陆行止的声音里醒来的。听着外面的训斥声,陈靖也有一瞬间觉得自已又回到了五年前师父还在的时候。
那时候整个玄真观只有他和少卿还有师父,小师妹,四个人相依为命,为祸一方。不是他偷偷下山顺了吴老二的两坛酒,就是师父上山去打些野味。直到现在他还记得师父扛回来的那只百斤重,五米长的睥睨兽味道。那可真叫鲜美多汁,皮酥肉嫩,入口即化,香气扑鼻啊。
想到这里,陈靖也情不自禁的咽了咽口水。咕的一声,在这安静的寝室里尤为明显。
陈靖也面上一红,不禁又向被子里缩了缩。顾行停恰逢此时进来,只见他又往被子里缩,生气道:“师尊,都日上三竿了!行止都绕着后山跑了十圈啦!”他用两个食指交叉做了个十的符号,以示此事的重大。
陈靖也慢慢悠悠的下床穿衣,一头银发简单的梳了梳而后用木簪盘于头顶。他洗了把脸,问顾行停:“心疼了?”
顾行停收拾床铺的手一顿,而后装作满不在乎的样子反问:“心疼什么?哼,有的人可不领这份情呢。”陈靖也见他这么说愈发的好奇起来:“行止不领情?”顾行停把脸一扭,高傲展示的淋漓尽致。陈靖也失笑,但还是安慰道:“嗨,你也知道行止那榆木脑袋,除了秦念的话,谁的话他还听过?”
顾行停的脸色好看了点,陈靖也趁热打铁:“再说了,行止还没成年呢,也就是个小孩子心性,他能懂什么?”顾行停不知想到了什么,面上一红,小声反驳道:“他怎么不懂?他懂的可多着呢。”陈靖也见他这样,便知道已经劝好了,又说道:“他懂的再多,到最后不也要你教?”他挑眉,笑的一脸猥琐。
顾行停轻笑出声,回道:“是,师尊说的没错!”而后端着一碟子的枣泥月饼说:“现在太晚了,再吃早饭的话中午就要积食了。先垫垫,等中午在一起吃饭吧?”陈靖也无奈:“好,都听小管家公的。”说着,拿了块月饼走出房门。
院子里重新变回巨狼的陆行止正垂头丧气的听着秦念的训斥,无非就是些不要伤人,不要吓到小孩子的话,陈靖也咬了口月饼挖挖耳朵附和了两句就走远了。秦念见陈靖也附和自已,说的愈发带劲,直说的行止头都要低到地上去。
院子中间有棵两人合抱粗的桂树,在茂密的树叶间,正零星的开着几蔟小花,只有风吹过时才会显露出一点鹅黄的裙角,真真是犹抱琵琶半遮面。
温白正老老实实的在树下扎着马步,汗珠一滴一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