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百姓,踮着脚,伸长脖子,翘首以盼地望着城外官道。
“都辰时了,定远侯怎么还没到?”
“该不会是路上有事情耽搁了?”
“都三年没回过京城了,该不会是花了眼,认不清回家的路了吧?”
围观百姓你一眼、我一语的打趣,纷纷落入定远侯夫人耳中。她在马车里坐立难安,时不时掀帘看看,面容难掩焦灼。过了会,她转向一旁侧卧在榻上的倜傥青年,问道:“南儿,不是说他们昨日已到河丘镇了吗?河丘镇离京城不过二十里地,怎的这会还没人影?”
周念南拿着颗洗净的青枣,懒洋洋地塞进嘴里,“母亲,三年的时间都熬过来了,您又何必急于一时,且耐心等等。”
他斜眼看向一旁伺候的虹岚,问:“虹姨,你说是不是?”
“公子说什么就是什么。”虹岚巧妙地回答,倒上一杯清心茶,送到夫人手旁,笑着安抚道:“夫人,先喝点茶水,侯爷马上就到了。”
定远侯夫人勉强喝下茶水,目光落在周念南的腿上,唠叨着:“你身上伤还未好,留在府中等着便是,万一遇到点事,又伤到了怎么办?”
“母亲,您盼我点好成不?”周念南吐出嘴里的枣核,捂着心口,没正经地道:“许您想父亲和大哥,不许我也魂牵梦萦,茶饭不思吗?”
还魂牵梦萦,茶饭不思呢,也没见他哪顿吃得少咯!
定远侯夫人习惯性地想斗嘴,忽听车外秋芜道:“夫人,侯爷到了!”
定远侯夫人当即掀帘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