氏与张府其他女眷一起被打入大牢,按照承宣帝的判决,不日便要被发放边疆。

要去救吗?

他思考过这个问题,答案是否。阮氏生产后便被张贤宗藏在外头,从未教养过他,比起亲生儿子,阮氏更大的心思放在讨好张贤宗上,那是她的天,也是她荣华生活的倚靠。

菟丝花般的女人,貌美柔弱,不堪一击。

他能想象到被抓时她的反应,正如幼时他在张府中,没有父亲疼爱,没有母亲维护,面对欺凌与辱骂时那般慌乱无助。

思及此,张明奴的心境愈发冷漠。

每个人都有自己该走的路,那是阮氏选的路,收获绮丽的同时,也该承担它带来的险恶。

血浓于水是一个华丽而虚伪的谎言,无法绊住他前行的脚步。

“张明奴。”有人打断他的沉郁,扯扯身上的衣服,道:“能不能给我做件新衣裳?”

张明奴:“……”

眼神仿佛在说:一个阶下囚,要求还挺多?

“你讲讲道理,现在是冬天,穿这么薄的袄子要生病的。”谢渺道:“你总不想没等到崔慕礼,我先被冻得一命呜呼吧。”

张明奴没回答,等老板娘上菜时道:“大姐,我们出门时没带厚衣裳,我妹子冻得慌,能否问你买件厚袄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