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你再想想?”

“不用了,就这么办。”

“那万一?”

“万一真运乖时蹇,我落得颜面失调的后果,无非是惜别官场,抱憾终身。”

“……”

“逗你的。”他失笑,道:“林太医医术高明,即便只有七成把握,想必也能手到病除。”

话已至此,谢渺也不再多劝,“那先试试,若途中有任何不妥便立刻停下。”

崔慕礼环视四周,书房简雅素净,墙上挂着一只风筝,却不是他们合力完成的那只。想到那日他们口头上的约定,他唇畔含笑地道:“阿渺,我有东西要给你看。”

“什么东西?”

崔慕礼喊了一声,门外的沉杨进来,手上捧着个三尺长的红木锦盒。他小心地接过东西放到桌上,还没说话,便听谢渺淡声道:“崔慕礼,你身体未愈,该早些回去休息。”

他只是笑笑,道:“这段时间我身体抱恙,多亏有你悉心照料,阿渺,盒子里是我准备的谢礼,望你笑纳。”

谢渺面无所动,“悉心照料你的是仆从,我仅做了些表面功夫,免得二房落人口实。”

事实真是如此吗?

谢渺知道不是,崔慕礼也知道,但他没有点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