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来靠谱,翌日便特意赶着主子们用膳时,略显踌躇地进门送信。

“你再说一遍,谁的信?”谢渺挑着眉问。

“是苏家小姐的信。”沉杨道:“属下本不愿意收,但苏小姐威胁属下,不收便直接找到您面前。”

谢渺放下筷子,看看一脸无辜的崔慕礼,再看看愁眉苦脸的沉杨。

沉杨继续道:“公子之前叮嘱过属下,称任何事情都不能瞒着夫人,属下便想着,苏小姐的信还是由你们二位一起看比较合适。”

此举既显得沉杨待谢渺尊重,又显得崔慕礼光明磊落,哪哪都挑不出毛病。

沉杨在心底竖起大拇指:高,公子手段实在是高啊!

谢渺拆开信封,里头是一枚散着淡淡香气的花鸟彩笺,背后写着时辰地点,称有重要之事,必须和崔慕礼见面一叙。

换做成婚前,谢渺压根懒得搭理苏盼雁,毕竟“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换做“俊男”亦是同个道理。

情爱自由,无论男女,谁都有追求幸福的权利。

但兜兜转转,她仍旧跟崔慕礼成了亲,尽管他们夫妻关系疏淡,明面上她都是名正言顺的崔二少夫人。

遥想前世,温夫人不顾崔相已成婚的身份,受了委屈便往他怀里钻。今生则在即将定亲前,约他私下见面,说好听些叫锲而不舍,说难听些叫阴魂不散,再往深了讲,更是对谢渺全然的不以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