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从侍卫口中得知事情原委,闻言不禁酸楚难当。

“南儿。”她缓了声,道:“你听母亲的话,回去睡一觉,等睡醒便好了。”

周念南头痛欲裂,捂着额角道:“母亲,您不懂,我必须马上去,即刻便去!”

可去了又能怎样?

“南儿,你听我说。”定远侯夫人硬着心肠道:“你便是去求圣上也无用,谢小姐与崔二公子的婚事已定,再有半年便会完婚。”

“母亲。”周念南强作笑容,胡言乱语道:“姑母先前答应过替我求旨赐婚,我去找她,让她跟圣上说明!圣上定会理解里头出了差错,替大家补过拾遗。”

“你说得什么混账话!”定远侯夫人又急又怒,“圣言如律法,更何况是圣旨赐婚!你给我收起那些荒唐心思,滚回院子里好好待着!”

周念南被骂得一呆,紧接着跪到地上,央求道:“母亲,您知道我对谢渺的心意,我得去试试,说不定圣上会改变主意!”

他跃起身要走,却被定远侯夫人的话钉在原地。

定远侯夫人道:“你与崔二公子亲如兄弟,却为一个女子闹到御前,你觉得圣上会怎么看待谢小姐?是赞她魅力不凡,还是觉得她红颜祸水,在你们之间捻三惹四?”

周念南僵住了步伐。

定远侯夫人又道:“你不为定远侯府着想,也要为谢小姐想想,她本就出身普通,乍得赐婚已招人妒忌,若你再将她搅进风流韵事中,叫她往后如何在京城立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