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你别再提出家。
谢渺对此避而不谈,转而问:“姑母,父亲很固执吗?”
提及兄长,谢氏便悔恨交织,“你父亲脾气急躁且固执,总是一意孤行,往往要我与你母亲共同劝,才勉强听得进些话。但那日他坚持要出门追捕凶犯,我与你母亲说破嘴都不见效……”
她闭上眼,泪汩汩而流。若那日她能劝住兄长,他与嫂嫂便不会早逝,阿渺亦不会孤苦无依。
谢渺是头回听说这段往事,心酸的同时更忍着泪道:“姑母,您无需自责,那不是您的错。”
谢氏摇头低泣,悲痛至极。
谢渺道:“每个人都有自己要走的路,父亲有,母亲有,您有,我也有。”
“路的尽头不知好坏,但总要一试,人才会甘心。您此刻硬劝了我,但我内心不服,日久生怨,影响了我们的感情……”
谢氏捏紧了帕子。
谢渺又道:“您还不如由我任性一回,试试当姑子的滋味。”
谢氏忙道:“我听说出家人的生活清苦至极,每日寅时末便要起来,先诵早课,再用些斋饭,还要打扫寺院,做饭洗衣……你怎受得了这些苦?”
谢渺暗叫一声好,满脸愁苦地道:“是吗?可我不去试试,心底总是不甘。”
她捉着谢氏的袖子,央求:“姑母,吃一堑方能长一智,您何不让我去试试?说不定没得几日,我便吃不住苦,哭着嚷着要回来。”
谢氏面露犹豫,她说得似乎有几分道理?
“可是,当姑子要削发……”
“头发而已,削了还能再长。”谢渺想了想,“或者我先带发修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