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

“崔、崔兄!”他眼睛一亮,喊得甚是亲热,“你终于来了!”

他并不清楚昏迷后发生了什么,只庆幸能苟全住一条性命。想也知道,定是崔慕礼及时赶到,阻止谢渺对他痛下杀手。然自从下午被扔到这里,无水无光无饭菜也就罢了,他身上的伤没得治,喊破嗓子没人回应,后来便饿着肚子、忍着疼痛,精疲力竭地睡了过去。

这会不知是几时,空气异常森冷,他顾不上细节,像看到救星一般,感恩戴德地道:“崔兄,多谢你从谢渺那疯子手里救下我,若不是你,我定已魂归九泉,死不瞑目啊!今后不管你要我做什么,我都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崔慕礼道:“哦?”

有戏!

孟远棠激动地手脚挥舞,不小心扯动伤口,疼得倒吸一口冷气,“崔、崔兄,我这样说话不方便,能否将我放下来,我们坐着慢慢聊?”

崔慕礼道:“本官觉得如此甚好。”

本官?

孟远棠察觉到他的立场,不敢造次,“是是是,这样就挺好,挺好。”

崔慕礼微敛凤眸,淡道:“孟远棠,你可知本官来此,所为何事?”

孟远棠见他脸色平静,话间愈发理直气壮。他搬出同套说辞,将华清之死颠倒黑白,又道:“我来猜猜,谢渺趁我昏迷后,定在你面前胡言乱语,将我描述成十恶不赦的坏人,对吗?”

崔慕礼不答反问:“你的意思是,她在说谎?”

孟远棠重重点头他也没其他地方能动了,“对,她故意污蔑我,正是想让您杀了我,彻底堵上我的嘴。崔兄,你可千万不能着她的道啊!”

崔慕礼直指关键,“她为何要陷害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