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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杨佯装不知,继续夸张道:“不过是流点血,擦干就成,总比溃烂发脓要好,太医说了,您这伤口太深,若处理不当再引发高烧,便有危及生命的可能。”
谢渺掀帘的手顿住,忍不住回头看向沉杨。
沉杨将长巾甩到肩上,以一副搓澡工的派头,粗鲁地拽他坐到床沿,开扒起衣裳,“谁让您身边没个心灵手巧的丫鬟,只能用属下凑合凑合了……”
崔慕礼低垂着头,像个虚弱的娃娃,任由旁人摆布。
“……”谢渺的眼皮在疯狂跳动,“沉杨。”
沉杨茫然抬头,“表小姐,怎么了?”
谢渺蹙眉,“你动作细致些。”
沉杨立刻表演一个壮汉为难,“表小姐,属下平日里舞刀弄枪,不知细致为何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