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戳破他,搬来凳子,坐到离床畔不远不近的地方, 视线划落时一呆。

……

“表哥。”她道:“你书拿倒了。”

“哦。”崔慕礼将书倒回来,神色自若, “好了。”

谢渺正襟危坐,在思考怎么能不着痕迹地打探时,崔慕礼道:“你能否坐近点?我受了伤,视力有些下降。”

谢渺狐疑地抬眸,有这说法吗?

崔慕礼道:“我足足昏迷了三日才醒, 又花了三日才能坐起身……”

谢渺端着凳子往前挪。

崔慕礼:“初时,我喝不下药,沉杨好不容易喂进点,我马上如数吐出……”

谢渺干脆将凳子往床边一放,崔慕礼便停止卖惨,笑道:“多谢表妹来看我。”

谢渺明知故问:“表哥,兵部尚书王永奇被抓, 莫非也与灾银案有关?”

崔慕礼道:“八年前, 王永奇与大理寺卿于俊峰一同奉命去陇西查案, 他暗中查到此事乃邹将军所为, 却未上报朝廷, 反而转移灾银到杭州府, 与其叔父王科易一同霸占了巨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