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渺道:“嗯。”
崔夕珺仰着下巴,趾高气扬地离开,与她擦肩而过时,炫耀地说道:“哼,父亲最疼爱的人永远都是我。”
谢渺:……
揽霞见不惯她的得意,小声嘟哝:“嚣张什么啊,等五公子长大了,看是和她亲,还是跟您”
“揽霞。”谢渺冷冷地暼她,“闭嘴。”
揽霞连忙捂紧嘴,心里吓个半死:小姐的眼神真是好!恐!怖!啊!
*
回到海花苑,谢渺拿出这阵子抄的往生经,数了数量,便又铺开纸张,往研堂里加上滴水,手握墨锭画圈研磨起来。
浓墨细润无声地化开,谢渺收好墨锭,走到一旁净手,刚挽上薄巾擦拭,便听拂绿喊道:“小姐,奴婢回来了。”
谢渺将薄巾挂到架子上,“进来。”
拂绿在外跑了一天,两颊被晒得通红,“小姐,奴婢打听过了,暂时没有关于灾银的消息传出来。”
谢渺坐到书案前,执笔抄经,“嗯,你去休息吧,过两日再出去打探。”
拂绿欲言又止,她觉得小姐身上谜团重重,比如为何要乔装打扮送信?为何不直接将信送给二公子?为何要打探红河谷灾银的下落?
但她清楚的明白丫鬟本分,将疑惑咽回肚里,终是没问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