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而来。

崔老夫人领着两位儿媳进了产房,崔家小姐们则与崔士硕一同在外等候。崔士硕一改平日里的儒雅镇定,衣衫皱乱,频繁地抬头望着产房。

产房里传出撕心裂肺的喊声,又渐渐弱下去,崔士硕听着心焦,捏着拳头团团打转,“怎么没声音了?我要进去看看!”

他不管不顾地往里冲,被崔老夫人身边的几名嬷嬷一把拦下,“我的二老爷诶!您可不能进去,里面血气冲天,小心污糟了您的身子!”

崔士硕道:“都什么时候了,还讲究这些有的没的!快!你给我闪开!”

嬷嬷们不肯让,崔士硕正想指使下人硬闯,便听耳畔传来一句讽话,“父亲,娘当初生我的时候,您也这么担心她的安危吗?”

崔士硕侧首,对上一双倔强而隐泛泪光的眼,心头不由微滞,仿佛重新站在了多年前的那夜。

相似的场景,与芊儿不同的是,婉娘并不爱他,生下孩子后更不愿多看一眼……但无论如何,那是他们的孩子啊,稚子何其无辜。

“夕珺……”他惆怅地开口,还未说话,便见崔夕珺狠很跺脚,扔下一句话跑了。

她道:父亲,我为娘亲感到不值,您根本不值得她拼尽全力为您生下我和二哥!

不值?

崔士硕望着她消失的背影,往后连退三步,似受到极大冲击。

确实不值,婉娘是他一厢情愿求来的姻缘,她心有所爱,而那人根本不是他

“姑父。”谢渺的声音慢悠悠传来,笑道:“您听,姑母生了呢。”

婴儿宏亮的啼哭声划破夜空,昭示新生命的初诞,承载着一对有情人的期许与爱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