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念南吞吞吐吐,“这个嘛……”

定远侯夫人瞧出点门道来,“给我照实说,不许有丁点隐瞒。”

到底是自己亲娘,周念南没撒谎,摘去崔慕礼,将求亲的事情一五一十说了。

定远侯夫人听完,只觉得晴天霹雳,差点没把她劈得外焦里嫩。

定远侯夫人用指甲狠掐他的手臂内侧,“我竟生出你这样的蠢货!”

周念南吃痛叫了一声,立刻跳开三寸远,“娘!您下手轻点!”

“轻?我怕掐不醒你个蠢货!”定远侯夫人冷笑,“什么叫做你到了年纪,恰好需要一门婚事?什么叫做她嫁给你只赚不亏?你是想娶她,还是找她搭伙做生意?”

这话戳中了周念南的心事,他苦笑一声,道:“我当时以为……原以为她出身普通,能有机会嫁进侯府定会喜出望外,岂知她根本不稀罕。”

定远侯夫人默然,其实何止是南儿,便连她在见谢渺阻止庆阳之前,亦觉得是对方高攀了侯府。

“唉。”定远侯夫人叹了口气,神色稍缓,“谢父品性出众,称得上是爱民如子的父母官,谢渺身为其女,同样风骨不凡。你想获得她的好感,需先竭诚相待,切不可拿身份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