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顺三人一听乐了,真是瞌睡就给送枕头,一下子解决大半,剩下的锅碗瓢盆,米油盐之类的直接去杂货铺粮食铺走一趟就齐活儿了!

与老汉约定好,三人就直奔镇上杂货铺子粮油铺子去了。

此时程宅里,程太太看着女儿梳洗一番躺下了,叮嘱小翠仔细看顾着恐夜里发热,之后回了夫妻俩的房间。

这时程辰也在,正与父亲商议哪里安置个书房,讲的眉飞色舞的。

程太太摇了摇头说:“赶路辛苦,怎的不去休息一下,缓过劲来再议不迟。”

程辰笑嘻嘻道:“孩儿不累,娘和爹最辛苦。”

程老爷问程太太:“微娘如何?可要请大夫?”

程太太坐下方道:“今夜不发热就无碍,微娘自小柔弱,此番路上颠簸,委实劳累,且今早起吹了凉风,犯了咳疾,等长顺采买回来熬了常备的药就好。老爷,往后咱们如何是好?”

程老爷道:“明日先收拾家里,等安稳了,问问镇上私塾,辰儿功课不能落下了。之后我再去牙行问问刘牙会看看附近村镇可有良田卖,总不能坐吃山空……”

程太太怔怔道:“老爷安排就好。”他们家以后万事靠自己了,程太太想,总会越来越好的。

正说着林嬷嬷进来说长顺三人回来了。

夫妻俩一愣,这么快,莫非天气不好,没采买齐全?!

程老爷起身朝外走去,走到大门口正看到程六儿卸车,米面油,盆盆罐罐,不一会儿放东西的林其也从西侧耳房出来了,就是不见长顺。

林其看到程老爷走过来回禀道:“我爹出门去迎卖柴炭的老伯了。”

程老爷看东西还算齐全就回了后院。

等长顺带着那老汉卸了满车的柴炭蔬果,程太太安排着林嬷嬷和小翠简单做了些晚食,又烧了许多热水,众人梳洗一番关了门,就早些休息了。

程微娘躺在床上,咳嗽的嗓音沙哑,一时毫无睡意,想到一个月前赵家与自己退了从小定的亲事,只说自家祖父去世要守孝,赵家等不得。

其实也就是嫌弃程三爷分家后,门不当户不对罢了。

微娘想,这样知根底的人家都是这样势利,往后自己该何去何从。过完年自己将十四岁,自来女子十四五就该准备出嫁了,过了十六就是老姑娘了,恐父亲母亲又该犯愁了。

她自小身子柔弱,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空有美貌给家里分担不了什么,只希望身子争气些,明天就好了才好。

想着想着闭上了眼睛,睡熟了。

小翠听着里屋自家姑娘呼吸平稳,也安心闭上了眼睛。

此时程家隔壁宅子喧嚣了起来,却原来主子回府了。

门房牵着马,主子身穿衙役常服一身酒气,走路却稳当,只向来刚硬的脸庞微微泛红,朝着走出来的小厮使个眼色,径直去了内院。

小厮嘻嘻笑着对门房说:“诚伯,您老还没睡啊,呵呵,少爷没醉,您可不能跟太太告状啊。”

诚伯瞥了一眼小厮道:“小兔崽子,赶紧跟上少爷,老头子没那么碎嘴。”

小厮赶忙跑了,想着这会儿夜深了,太太睡了,只要诚伯不说没人知道少爷喝多了酒。

哎呦,这主子办差,应酬实在少不了,又推不开啊,小厮脚步匆匆小跑着追着前面高大健硕的身影而去。

满身酒气的男子,放轻脚步,偷偷绕道后宅主屋看到已经熄灯,放心的进了最西侧的上房。

小厮跟进房间,去卧房隔出来的浴房里,把几桶烧好热水倒入浴桶,小声道:“少爷,水好了。”

昏黄的烛火下,五官显露,却原来是今天酒楼二楼靠窗的健硕男子。

夜深人静,一切都是刚刚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