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高嬷嬷禀报说姜妍儿姑娘回来又起热了,慌的赶紧让元朝去请大夫,吴太太赶去侧间客房时,见姜妍儿被安置在床上,刚刚被时雨换了衣衫,脸颊嘴唇红的滴血一般。

吴太太连连吩咐道:“快,先端盆子冷水来,给她全身都擦一遍,降降温!”又对高嬷嬷道:“姜姑娘昨晚的药先熬上,待会子等大夫看了倘若对症就直接灌下去!”

时雨、高嬷嬷转身快速出了屋子。

吴太太走到床前,俯身摸了摸姜妍儿的额头感觉都烫手,喊了两声也不见人醒,心里又有些着急了。

看时雨端着水进来了,转身出了屋子,打算看看元朝请的大夫回来了不曾。

吴家院子里,痦子坐在石椅旁还在等着,他们进城时本打算直接去医馆,可一群大男人带着一位如花似玉的姑娘,虽然穿着西北军统一的盔甲,可到底怕影响了姑娘的名声,只得快马先回了吴家。

吴太太瞧见痦子等人,上前问道:“昨夜可都顺利?可都捉到了人,没让跑了吧?”

痦子等人赶紧起身行礼:“伯娘,都抓了,一网打尽。”

吴太太点头,“那便好,大将军可不要轻饶了他们,这般作恶多端的人定要重罚。”

痦子狠声道:“他们敢来就别想走了!”

吴太太忽然又想起他们忙了一夜估计饭食都未用,又喊了吴磊出来,带人去前面酒楼先用了饭再说。

痦子推辞不过带着人跟着去了。

不多会儿,大夫请来了,与昨日症状一样,劳累惊惧风寒入体,药方子还能用,直接将已熬好的药给姜妍儿灌了下去。

吴太太忙了一通,又去上房微娘屋里看了看,见她安稳的睡着。

香枝小声的禀报道:“退了热后未曾反复,睡的还算安稳。”

吴太太放了心,叮嘱她:“她睡就让她睡,到了喝药时在叫起来,别忘了劝着用些轻淡的饭食,有何事即刻来回。”

香枝低声应下。

吴太太出了屋子,站在廊道里,看着门口,她想着等会子再问问那几个兵士,吴莫言如何了,是不是带着犯人回了军营。

“伯母安好。”

吴太太吓了一跳转身看见张迟站在身后。

“你小子哪里冒出来的?!”

张迟嘿嘿笑着,歉意道:“吓到伯母了,我刚才去看了看汤圆、哦芸娘。”

吴太太笑眯眯道:“我刚才就没见着你,你不会是一进门就去芸娘屋子里了吧!”

张迟嘿嘿笑着不说话。

吴太太故作严肃道:“小子,你莫要放肆,虽你与芸娘订了亲事,可还未成婚呐,你不经长辈同意,就随意往姑娘卧房里闯,像什么样子!还懂不懂规矩了?!”

张迟赶紧认真道歉:“小子关心则乱,伯母莫怪罪,小子知错。”

吴太太仔细瞧他神色,看他不似作伪,这才缓了神色,坐到石桌旁指了一旁的石墩儿道:“坐下说话吧。”

张迟正襟危坐,喃喃道:“伯母,您、您不生气了吧?”

吴太太叹了一口气,“还是年轻,情难自禁啊~”

张迟又嘿嘿乐了。

他长的俊俏笑的讨喜,吴太太看他规矩了也顺眼多了。

既然张迟在,吴太太就问起了吴莫言:“他是又回营地了?昨日可有受伤?”

张迟知道吴太太担心,讲的详细,“老大没受伤,就那几个蟊贼,咱们兄弟多都不够分的,一网打尽!”

吴太太瞧他说的诙谐,笑眯了眼,又低声问了几句抓人的过程,才安下心来。

吴太太看向侧间客房,低声问张迟姜太太如何安置的。

张迟也低声回禀道:“姜姑娘让直接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