姨懂!有时候兴头上来了,是不好收住的。我啊就是担心孩子,才跟你多这几句嘴。”
她这么一安慰,沈令仪脸更红了,快步溜进浴室,说话都开始结巴:“你、你忙吧,我洗个澡!”
王姨看着紧闭的浴室门,笑得合不拢嘴。
沈令仪靠在门上,深深吸一口气,缓缓吐出来,双手捧着脸,来回跺脚。
她怎么就忘了家里还有别人呢?
以前这边要么是她自己住,要么周光彦过来陪她,两个人肆无忌惮,她在这儿被他欺负时,从不用收着嗓子,经常叫得第二天嗓子都是哑的。
家里突然多了四个人,她怎么一点这么蠢,还跟以前一样无所顾忌?
沈令仪越想越羞,越羞越气,一股脑全把责任抛给周光彦,想着都是因为他,自己才会丢这么大的脸,昨晚上那些动静,全被别人听了去。
磨磨蹭蹭很久,终于洗完澡出来,沈令仪没脸再下楼。
本来打算今天去产检,顺便看看以后找什么机会自己溜出去,一觉睡到大中午,吃完饭洗完澡,已经下午三点半,只能明天再去医院。
洗澡时沈令仪不断给自己洗脑,试图让自己失忆,最终还是失败了。
她一直躲在卧室,晚饭都没胃口吃。
王姨和章姨轮流上来劝,劝不动,只好把饭菜端上来放在门口,等她自己取。
外面没动静时,沈令仪才敢开门,迅速端起饭菜,砰地把门关上。
晚上这顿换了别的菜,但还有乌鸡汤。沈令仪忽然顿悟,为什么章姨要给她炖乌鸡,为什么吃午饭时她们总是偷瞄她,看她的眼神怪怪的……
沈令仪心如死灰。
周光彦很晚才回来,带着一身酒气。他以为沈令仪早睡了,开门一看,见她平躺在床上,睁眼盯着天花板,落地灯散发出柔和的橘光,落到她雪白的肌肤上,美得如同中世纪油画。
他看了好一会儿才挪得开眼,走到床边坐下,轻轻碰了碰沈令仪胳膊:“怎么不睡?”
沈令仪一动不动,眼睛都没眨一下。
周光彦这才察觉出不对劲,眉心微拧:“没早点回来陪你,生气了?”
沈令仪终于扭头,面无表情盯着他:“你让那阿姨和保镖都走吧,我还是习惯一个人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