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重也跟上:“陛下英明。”

散朝之后,明王追上越走越快的儿子:“走这么快干什么,为父差点没追上。”

白休命表情无奈,他就是不想被追上才走得快

“儿子要去办差。”

“一头活尸而已,司天监监正手上有个阳火瓶,以尸气为养料,一遇到尸气就喷火,可好玩了,你去借来用两天不就行了。”

“儿子这就去。”

可惜人还没趁机溜走,就被明王捏住了袖角:“还有正事没说呢,跑什么。”

“您说。”

“你之前不是说薛家那小子是疑似偷盗妖玺的主谋吗,就这么让他死了?”

“他的上线已经查到了,他没用了。”

之前抓到雪针蛇的时候本可以人赃并获,但白休命放了薛明堂一马,还给他设了个套,他果然中了圈套。

因为怕手下的人跟丢,那段时间,白休命亲自跟着薛明堂,亲眼见他在自己府上设下了障眼法,然后偷偷去了严立儒府上。

他进严府不久,雪针蛇身上的契约就单方面断掉了,除了妖玺,也没有别的东西有这中强行中断契约的能力,这些证据已经足够了。

“所以,你找到妖玺了?”明王眉梢一扬。

“嗯。”

“那怎么没取回来?”

“我以为,您和陛下放任妖玺被偷走,并不是想让我把它追回来。”

进了禁库的东西,会带着一股特殊气息,所以妖玺刚出禁库,以明王的手段,是能够查到下落的,但他没有,反而过了一段时间将这个案子交到了白休命手上。

明王瞄了瞄个子已经比他高的养子:“果然是长大了,心眼都变多了。”

白休命扯了扯唇角:”您过奖。”

“那你知道,陛下放任妖玺在外是想钓哪条鱼吗?”

“这就要看严立儒手中的东西,最后会落入谁的手里。”

“你猜呢?”明王像是在考校白休命。

“我猜是镇北侯,或者是他身后的人。”

镇北侯是严立儒的岳父,严立儒并无家族支持,能官至三品,离不开镇北侯府的扶持。

他和镇北侯是利益共同体,如果说谁能让他冒险,那就只有镇北侯了。

当然,镇北侯也未必就是最终目标,但嫌疑人总要一个一个往上查。

明王负手而笑:“镇北侯最多七日便要归京述职了,你是不是没见过他?他在京中的时候,你已经去了幽州。”

“没见过,但听说过。听闻镇北侯行事狂妄,他十年前修为便到了四境巅峰吧?”

听白休命一句话说到重点,明王越发满意:“是啊,只差一步就要入五境了,还不许人家狂一点?”

随即他话锋一转:“不过陛下不喜欢他这样狂妄的臣子,入了上京城,就该守规矩。”

就像他们头顶隐匿不见的大阵一样,强行压制着所有三境以上修士的修为,不允许飞天遁地,这就是大夏的规矩,是条龙进了上京也得盘起来。

“明白了。”

“行了,干活去吧,本王去找闻重下几盘棋。”

等明王走出两步,白休命叫住他:“父王。”

“嗯,还有事?”明王回身问。

“闻大人只会些拳脚功夫,输棋的时候,您务必要控制住自己,不要掀桌也不要打人。”

明王顿时火冒三丈:“逆子!”

白休命会这样叮嘱完全是出于一片好心,明王棋艺不佳,但是个棋痴,且棋品糟糕。

闻重闻大人嘛,棋艺极佳,但嘴太毒。

白休命有幸见过一次两人交锋,棋还没下,闻御史让明王发誓谁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