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缠会这样说,其中定然发生了极其凶险的事,陈慧蹙起眉道:“那北荒王简直无法无天,他现在如何了,可有法子对付他?”
提及白斩荒,阿缠倒是没什么激烈的反应,她想了想才说:“应该不需要想法子对付他了。”
“难道朝廷出手了?”陈慧摇摇头,否定了这个猜测,那毕竟是亲王,朝廷绝对不会轻易动手,除此之外就只剩下一人了,“是白大人做了什么?”
“嗯。”阿缠点点头,“白斩荒现在大概正排队等投胎呢。”
陈慧一惊:“他……死了?”
“不出意外的话,是的。”
虽然白休命没说,但阿缠觉得以他的性子,应该不会允许意外发生。
对于白斩荒的死,她没有任何想法,他们早就已经站在了对立面,白斩荒不介意她弄死太妃,她却很介意自己被人追杀。
就算是因为诅咒,她迟早会有这一遭,但害过她的人,她心里都记得清清楚楚,也从未想过放过他们。
阿缠稍稍分了下神,忽然听到了鸟叫声,似乎就在附近。
见她四处张望,陈慧好笑道:“你忘了,你买的青耕鸟,昨日猎铺才送过来。”
原本早就该送来,不过她们这边出了意外,猎铺伙计只得每日走一趟,昨日才将青耕鸟送到陈慧手上。
这几日经历的事情太多,阿缠早就将青耕鸟抛到了脑后,听到陈慧的话,赶忙去后院看她的小鸟。
青耕鸟只有喜鹊大小,羽毛是青色的,被关在紫竹鸟笼中,叽叽喳喳叫个不停,它若是个人,定然是话痨。
阿缠只看了一会儿就失去了兴趣,买青耕鸟的时候,她是为了查林家那只隐藏在暗处的妖,过去这些天,也不知那只妖还在不在京中?
想起此事,她心头忽然一跳,妖气稀薄,能上人身的妖并不多见,季庄的死与此相关,之前林家人被上身,不也是如此?只不过那两次并未闹出人命来。
或许这两者之间有些关联?
阿缠挑了根竹签逗了逗鸟笼中的青耕鸟,银子都已经花出去了,这鸟总不能白白买回家。
等她歇好了,还是得去寻一寻那只妖的踪迹。
安排好了自己接下来的行程,心中的兴奋劲也有些过了,阿缠打了个呵欠,眼尾挤出两朵泪花。
白休命昨晚不当人,她消耗实在太大,得回去继续补眠。
和陈慧招呼了一声,阿缠便回了自己房间。可能是在家中更放松,这一觉她一直睡到了酉时。
醒来时,窗外面已经飘来了饭菜的香味。
阿缠分辨了一下,今晚有烧鸡吃。
她迅速起身,随意拢了拢头发,穿了鞋就往外跑,才出门就见到白休命从厨房中走出来。
“你怎么又来了?”阿缠语气中满是嫌弃。
“路过,来讨杯水喝。”
看出来了,白天那杯水没喝到,白休命心中怨念得很。
“哦,那案子查得如何了?”阿缠只是随口一问,心中没报什么希望,毕竟这才过去半日。
“只查到季庄死前曾去过晋阳侯府,应该与晋阳侯闹了矛盾。还有他儿子的死因,与他一般无二。”
“他儿子的尸体没有下葬?”这实在让人意外。
“他将装着他儿子尸体的棺材放到了冰窖中保存,若非如此,也查不到这些。”
阿缠若有所思:“只凭这些,怕是牵扯不到晋阳侯身上。”
她丝毫没有掩饰自己的目的,生怕晋阳侯这次不倒霉。
白休命失笑,安抚道:“别急,此事若真与他有关,他逃不掉。”
阿缠并不着急,现在她有很多的时间,但还是问:“若与他无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