栈。
白休命与阿缠被分了一辆马车,两人坐上马车之后,却不见有车夫。
等所有人都到齐了,在队伍最前面,骑在马上的列献从腰侧取下一个白色骨器,放在嘴边用力吹了一下。
一股苍茫幽远的呜呜声响起,车队中的马匹跟着走在最前面的列献一起动了起来。
今日出城踏青的游人很多,车队排了好一会儿才终于出了城。
又行进了大约一刻钟,高耸的城墙已经消失在了视线中,阿缠又听到了那股呜呜声。
这一次,声音显得急促许多,阿缠好奇地想要探头往外看,却见拉车的马忽然奔驰起来,她身子往后一耸,差点摔倒,被白休命眼疾手快地接住,把人放到了自己怀里。
之后的一路,阿缠便心安理得地赖在了她的人肉靠垫上不肯挪动了。
原本她还以为,列献说的赶路速度快也只是快一点,谁知道他们竟然是在地上飞。
这样赶了一天的路,只在途中歇了片刻,阿缠才勉强习惯了这个速度,直到天彻底黑了下来,车队才在一处林边空地停了下来。
阿缠是被白休命抱下车的,虽然她坐在白休命腿上,没觉得太过颠簸,但赶了一整天的路,她实在有些扛不住。
车队停下之后,大家支起锅做饭,列献特地过来探望阿缠,见她走路都不稳了,不由有些担忧地问:“阿缠姑娘可还好?”
“我很好,列大哥不必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