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离开之前,她才将要去父母家的事告诉了陈慧。

阿缠失望地趴回柜台上,和陈慧说:“昨日吕老板收了个香炉,可好玩了,可惜她要送给她爹,不然我就能买下来了。”

“你都买了多少好玩的东西了,二楼都快放不下了。”

“这个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陈慧斜她一眼。

“这个特别好玩!”说完后,阿缠又感叹一句,“吕老板可真厉害,一桩生意能赚那么多银子,可惜她不肯卖。”

两人聊着吕如卉的时候,她已经来到了吕家。

吕家在京城并不起眼,但家中三代也都中过进士,虽然官职都不高,却也当得起书香世家的称呼。

吕如卉的父亲如今是翰林学士,他在这位置上呆了十几年,未来很多年,怕也不会有什么变动了。

吕如卉走入吕家大门,身后的家丁帮她搬着带来的礼物。她轻车熟路地走向正院,听闻今日全家人都在,她心中还想着,倒是能够一次性见个齐全了。

她才刚进门就听到了热热闹闹的说笑声,等引路的家丁喜滋滋地告诉屋里人大姑娘回来的时候,那笑声戛然而止。

吕如卉迈步进了正堂,她抬头看过去,母亲腿上盖着毯子,气色不大好,可能是生病了。

小弟站在父亲身前,父亲似乎正在考校他学问,二哥在嘲笑小弟。吕如馨坐在二嫂身旁,正在与她说话。

一家人其乐融融。

“你还知道回来!”吕父见到大女儿进门,重重放下手中茶盏,面色沉了下来。

“女儿见过父亲母亲。”吕如卉恍若未闻,上前与父母见礼。

吕母冷哼一声:“想见你一面可真是难。”

“是女儿的错。”吕如卉道歉,随后又看向吕母:“母亲今日气色不大好,可是病了?”

“等你想起来问我,为娘早就病死了。”吕母一点好脸色都没给吕如卉。

吕如卉看着父母,心里却想着,以前并不是这样的。

她没有和柳相泽和离之前,每次父母见到她都是和颜悦色,以至于和离归家时被劈头盖脸骂了一顿,她才想起来,在嫁人之前,父母对她也总是不那么满意的。

“行了,说什么死不死的。”吕父呵斥了一声,便对吕如卉道,“今日我原本邀了女婿过府,想要将你们之间的事说清楚,正好你回来了,一会儿见了他莫要耍脾气。”

“我和他没什么可说的。”

吕父被她这轻慢的态度激怒,用力拍了一下桌子:“什么叫没什么可说的,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没有教养了?我和你母亲什么时候教过你这样与长辈说话。”

“如果不顺着父亲的意思就是没有教养,那父亲的儿女,没有谁是有教养的。”

“你放肆!”吕父气急正要起身,却被跟前的小儿子拽住。

“父亲,不要和大姐一般见识。”

这时,一直沉默着的吕二哥目光冰冷地看向吕如卉,开口道:“既然大妹妹与妹夫没什么可说的,不如与二哥我说说,你当众污蔑二妹妹与妹夫有染的事吧。”

“什么?”吕母几乎尖叫出声,“吕如卉,你是疯了吗?”

吕如卉偏过头:“我说的哪里不对吗?吕如馨和离回京几日,与柳相泽偶遇了几次,不如让她自己说说。”

“不过巧遇几次,你就这般恶毒的揣测你妹妹?”吕母愤怒道。

“母亲,其他女子与父亲巧遇的时候,你可不是这般态度。”

没想到会被大女儿这样说,吕母面色青一阵红一阵,她以前是曾经因为这种事闹过,后来那女人还是被老爷纳进了门。

“其他女人能和二妹妹一样吗?”吕二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