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背着父不详的名头。

京中又有哪个好人家的儿郎肯娶这样的女子入门?薛氏瞧不上她说的亲,要她说啊,薛氏未免太高估自己了。

许是宁远伯夫人那不屑的眼神直接戳到了薛氏的痛处,她终于忍不下去,猛地站起身大声道:“来人,送客!”

宁远伯夫人被晋阳侯府的管事强硬地请了出去,倒是她身后的丫鬟,躲过了管事的推搡,回身对面如寒霜的薛氏道:“夫人不妨再考虑一二,我申氏愿意出十万两的聘礼,夫人若是想要其他东西,也可以提。”

薛氏指着门口怒道:“滚!”

把这些人赶走了之后,薛氏一手捂着心窝,感觉到自己心口一阵阵抽痛,但她并未放在心上。

直到夜间,晋阳侯躺在她身旁,鼾声如雷,而薛氏却如论如何都睡不安稳。

她分明已经很困倦了,可每次要闭上眼,心口都会莫名抽痛,将她惊醒。

就这样反复折腾了一整夜,晋阳侯醒来时,便见到眼底乌青,一脸憔悴的薛氏。

“你这是怎么了?”晋阳侯惊讶问。

薛氏一手压在心口处,声音虚弱道:“侯爷,妾身心口不舒服,昨夜始终无法安眠。”

“来人,快去请大夫。”

晋阳侯叫了大夫过来,那大夫为薛氏诊脉半晌才道:“侯爷,夫人的脉象有力,并无心疾之兆。且夫人怀着孩子,实在不宜过多吃药。”

“可我夫人昨夜一直心口抽痛,难以安眠,你可知是怎么回事?”

那大夫有些为难,但想到对方身份,只能实话实说:“许是夫人白日里遇到了什么事,情绪过分激动,才导致夜间无法安眠,在下倒是可以给夫人开两幅安神药,但也不能多喝。”

“行,那就开药吧。”

打发走了这个大夫,见薛氏还是无精打采的模样,晋阳侯又道:“先让下人去煎药,你喝了药后休息一会,若是还不行,我去请太医。”

薛氏靠在晋阳侯怀中,感激道:“劳侯爷挂怀。”

晋阳侯伸手摸摸她微微凸起的肚子:“只要你和我们的孩子安安稳稳的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