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不要紧, 每年春天我都有些咳嗽,今年已经好多了。”
“嘘。”张知鱼比了个噤声的手势蹙眉细听,慈姑的脉她其实摸过不少次,以往都只觉得比平常人弱,不找好位置便很难摸出来,像她爹张大郎,看着清瘦,但大夫一搭手,强劲有力的心跳就会顺着血管一路传到人耳朵里,就是个赤脚野大夫知了也会面带微笑地笃定感叹壮牛当如是也。
这次或许有保和堂源源不断的病例可供参考,加上这半月间跟着闵大夫学了不少,鱼姐儿对脉相的感知更清晰了不少,敏锐地觉出了顾慈的不同寻常。
如果把她爹的脉比做高山流水,永远磅礴汹涌,普通人的脉就是平缓河道,不出众但长久。顾慈的脉却如寒冬里缓缓流淌的溪水,时不时就会被冻得凝滞一瞬,说不好哪天就彻底结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