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知鱼想起小东巷的环境了然地点点头,还道:“你们住在哪?先前我也有个病人在那边,说不得你们还做过邻居呢。”

“顺着小东巷直走,路过一家卖馄饨的就是。”岑老娘笑。

馄饨铺子旁边,张知鱼回想当日走过小东巷的情景,忽然问:“是大柳树底下那间屋子吗?”

“可不是么。”岑老娘点头,笑:“小大夫可见是常去的。”

“里头有妇人生病,我去给她扎过针。”张知鱼回,又问她:“每天都有人来敲门?”。

岑老娘愤愤:“一次倒还吓不着老娘。”

“这两日也有?”张知鱼打了个激灵,那底下正是童四郎之前住的地方。

岑老娘道:“这两日才来的!老娘拢共就没住几日,这鬼日日来拍门,一打开门就不见了。幸好小东巷跟老鼠洞似的,到处都是活人挨挤着,不然非把老娘吓死不可。”

张知鱼眼珠一转,心道看来还有水匪活着,而且已经摸上了南水县,看来得快点儿跟何县丞和她爹说一声才成。

岑老娘被扎得昏昏欲睡,自寻了个地儿晒太阳,单留女儿在里头排队取药。

张知鱼正收拾包袱要让长生带着她回去一趟,外头就来了位瘦条条的黄瘦汉子,后头还跟了位面色惨白的老妇人,一看就有病在身。

那汉子长得瘦小却很有力气,就这一息功夫,好端端排队的女娘全被他扯开了。

张知鱼听见动静,抬头就看见面前排队的人换了一个,被挤开的娘子在后头敢怒不敢言。

张知鱼眉毛一竖道:“看病都得排队。”

男人将老妇人直接塞到椅子上,从怀里拍出半两银子说:“我们有钱,先看我娘。”

张知鱼看都不看他道:“今儿只治没钱的,你先家去花干净再过来。”

娘子们哈哈大笑,岑老娘的女儿却脸色古怪地嘀咕:“生了个鬼拍门的嗓,人也这般恶。”

张知鱼离得近,虽然她说得含糊还是听清楚了,便忍不住打量起面前的两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