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地拿来拭嘴,就像是不知道这是伯爵大人贴身用的高档货,他只当这是普通纸巾一样随意用了,就丢在一旁。

格雷伯爵将被丢弃的帕子捡起来,折叠放在口袋里。

“我要睡了。”善初说,“你帮我铺床。”

格雷伯爵答应了,仔细帮善初铺床。

他身为贵族少爷,哪里干过这样的活儿?

可不知道为什么,他干起来竟然也十分顺手,就像是以前干过无数次了一样。

格雷伯爵没有多疑惑,他觉得这样的活计不过是手板眼见功夫,容易得很。他就算没做过,也见仆人干过很多次了,他能做到也不奇怪。

他将床铺好,便说:“少爷,床已经铺好了,请就寝吧。”

格雷伯爵低着头,姿态算是做足了,也口称“少爷”,言必说“请”, 处处是恭敬的。但即便如此,他的态度仍流露出贵族的姿态,丝毫没有仆人的顺从。

善初自诩少爷,却也没有高人一等的感觉,反而有一种危险的直觉。

眼前做足姿态的“男仆”,不是什么温顺的仆人,而是一头扮演驯犬的大尾巴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