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如英道:“我早点去,托人转交就是,现在天长没事儿。”

知道兄长在书院却过不去,她心里痒痒得慌。

崔大山觉得有理,“也成,我多做些。”

那边人也不少,出城走个三里路就到了,也不用爬山,崔大山去过,知道什么样。

崔如英赶紧回屋写了封信,信上打听了学堂饭菜如何,书院总共有多少人。

若是能见到崔大郎就直接问,若是不成,就把信放在饭盒里。

明儿中午再去一趟,就知道是什么样了。

这些话崔如英没告诉崔大山,书上说事以密成语以泄败,八字没一撇的事还是不必说了。

万一告诉了,崔大山说一些弄这个作什么的话,听了还让人心烦。

知道要去给儿子送饭,崔大山急忙出去买肉,送些酱肉包子,多做点儿,还能给同窗分着吃。

平日里还给街坊邻里送呢,崔大山觉得,这些是应当做的。送东西好办事儿,他也学到了不少东西。

包子做好,刚申时二刻,崔如英装上包子和信就出门了,人都出门一会儿,崔大山才想起来,好像忘了告诉女儿书院在哪儿了。

崔如英是不知道,但可以打听。崔如英是一边走一边打听,倒也好找,

外头阳光正好,天气虽有些热,但还没到夏日那般热得让人难以忍受。

书院在城西,出了西城门,然后沿着官路一直走就是。

书院叫松山书院,在城西的松山山脚,书院大门气势恢弘,院中松柏错落,屋舍鳞次栉比,山中清幽,不过没什么人,想来这个时辰学生们都在上课。

看见大门了没急着进去,反而在远处的树下站了一会儿。

她张望着,有穿着书院蓝色衣袍的学生从门口进去,没人拦,想来松山书院有世家子弟,所以管的并不是很严苛。

在这头看了一会儿,崔如英揉揉脸,背上竹篮子,问看门儿的微胖的中年男子说道:“敢问先生,这里头什么时候下课?我给兄长送些吃食过来。”

崔如英仰着头,朝着面容和善的中年男人笑了笑。

“酉时下课,这会儿时辰还早,等一会儿吧。”

崔如英又道:“先生在这儿辛苦了,我给我兄长送包子,先生也尝一个吧。”

说着就把竹篮子放下,拿出来一个包子。不过这回出来没带油纸,崔如英就找了片树叶子。

看门的就是托人找来的,一个月拿三百文钱,哪里是什么先生。

但崔如英一板一眼,嘴又甜,一口一个先生叫着,还送包子,便道:“你兄长是谁,我可以托人把东西给带去,或是让人给叫一声,给人叫出来。”

崔如英神色立刻变得惊喜,“这样是不是太麻烦了,多谢多谢。那劳烦先生叫我兄长一声,他叫崔大郎,今儿刚进书院的,等他下课了再过来拿东西就是。”

那人点点头,崔如英就在旁边站着等。

她在意的事就可上心了,想着今儿告诉了,兄长明日或许就打听清楚了,还怕崔大郎见了信不上心,明日她还得回侯府,再打听不知等到到何月何日了。

拿人手软,吃人嘴短,大爷收了东西,就拦住了一个进门的学生,让人招呼崔大郎出来。

日入时分,也就是刚过到酉时,崔如英就见崔大郎快步从里面出来。

崔大郎今天刚进书院,还没穿上书院的衣裳,在人群中分外显眼。

崔如英拉着崔大郎去树下说话,“大哥在书院可好?”

头一日自是有诸多不适应,但见到妹妹崔大郎比谁都高兴,说道:“都好,你怎么来了?”

崔如英笑了笑:“给大哥送些吃食,家里蒸了包子,我给你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