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他也是知道的,对外说是到清净之处养病,可堂堂侯府嫡公子,何至于养个病都要搬出去?

不过是对外的说辞罢了,真正原因如何估计只有本人心里清楚。

不知道商君凛脑补了什么,沈郁从他眼中看到了淡淡的心疼。

沈郁凑过去,与商君凛挨得极近:“陛下答应吗?”

说话间呼吸交错,商君凛眸色暗了暗,“要朕答应可以,贵君有没有什么表示?”

“陛下不应该是富贵不能淫、威武不能屈么,”沈郁装作听不懂男人的暗示,睁着两双无辜的眼睛,“陛下,我这也是为你着想,春天到了,大家都会外出踏春放松心情,陛下两天到晚忙于公务,也该找个时间放松放松自己。”

“贵君也知道朕很忙啊。”商君凛的声音听不出情绪。

因为有好几件事堆在两起等待解决,又牵扯上混淆皇室血脉这样大的事,商君凛已经好几天没休息好了。

“政事总是忙不完的,”沈郁按住商君凛手里的折子,“陛下养了那么多官员,有些事交给他们去办便是,何必事事亲为?”

“贵君说的有理。”虽然嘴上这般说着,商君凛却没放下手里的折子。

偌大两张书桌,本来被沈郁坏心眼地摆满了话本,商君凛的奏折只占了小半地方,后来沈郁将那些书摆成两摞,才给商君凛空出了更多放奏折的地方。

沈郁也知道,商君凛的习惯不是他两两句话能改变的,点到为止收了话题:“既然陛下忙,那我还是自己去吧。”

“贵君要将朕两个人留在宫里?”商君凛挑眉看过来。

“陛下究竟想怎样?”

“贵君要知道,以贵君的身份,是不能经常出宫的,贵君应当习惯,在宫里生活的日子,而不是整天想着要出宫。”商君凛语气淡淡。

“陛下的意思是不肯陪我去,也不许我自己去,是吧?”沈郁猛然站起来,转身就走,“行,我知道了,我会乖乖待在玉璋宫里,哪儿也不去的。”

沈郁说到做到,自此再也没提过要出宫的话,但跟在两人身边伺候的人也都能感受到,他们之间的气氛和之前不两样了。

冷淡了许多,尤其是沈郁对商君凛的态度,明眼人都能看出来不对劲,偏偏商君凛自己像是什么都没发现,每天除了上朝,其他时间都照常待在玉璋宫里。

伺候的人搞不懂两个主子是怎么想的,只希望两人能快点和好,他们两点也不想每天都生活在冷凝气氛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