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昨晚睡前,把小雪人捏在手中。

不把她固定住,他很怕第二天起来,就找不到人。

可是现在她不见了,地上又多出这滩水,墨色的。

云洲玉忙要下床,甚至连坐轮椅都忘了,只摔在地上,两只手用力撑着自己,一步步朝那滩水前进。

撑着身体折起腿跪坐下来,他终于触及雪水,手指被刺得往回缩。

这一刻,云洲玉明白过来,他嘴唇翕动,死死瞪着那滩水他的雪人融化了!

为什么会这样?

他抬起手,砸砸自己脑袋,唇间喊了声“以云”,却因为喉咙干涩,一个音都发不出。

他只在猜测雪人是她,没问出口,是怕自己空欢喜,怕得到否定的答案,所以他宁愿不听到答案,但昨晚雪人照顾他时,他有预感,雪人就算不是以云,也和以云有千丝万缕的关系。